“嗯!明日我们一起去置办,对联,糖果啥的,都一口气买回来。”赫江没有什么怀疑,知道她喜欢重口,也不拦住,还给她把烫好的鱼肉捞出来,她喜欢素菜,又加了一下白菘进去,“对了。过年的新衣服也不能忘,我看你好久没有添新衣服了。”
过年了就要穿的喜庆,赫江可是好久没有看见孟琳琅穿女装了,这小脸的伪装还能忍,但这又是束胸又是男装的,他看够了。
“嗯!就那么办,到时候也给你做一套锦袍。我看能水墨青挺适合你的,贵气。”
这样才有气氛,孟琳琅咪一口小酒,吸了吸鼻子,满足的连连点头。
“买两身女装吧!”谁知道赫江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男装,郑重其事道,“正月大家要讨个吉利,大夫不接诊也没有人会出来看病。你这身打扮就换了吧,我好久没看见你穿女装。”
“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断袖,特别刺激?”
孟琳琅一喝酒说话就特别大胆,赫江早就习惯了,可这会儿看她歪头邪气的看着自己,不免有点心塞。
这姑娘女扮男装这么久,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了吧?
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赫江把自己的凳
子往孟琳琅身边挪了一点,看着那一脸,媚眼如丝的小模样,心神荡漾。
“要不你试试看,我是帮你当女人还是当男人?”
“滚!你这样哄我,是觉得你傻还是我傻?”孟琳琅才不吃他这一套,现在长本事居然还会动不动就撩拨人,她才不要以身试法,“不过,我也觉得女装不错。”
反正到时候穿给谁看都行,也不会是给他。
“我不过是配合你的话语而已,怎么说是我哄你呢?”赫江一本正经的拎起酒壶又给她斟上一杯,微醺的傻丫头更可爱点,起码不会那么无情的对他退避三舍,“这桂花酿可是那酒铺的镇店之宝,我磨了好久给要了这一坛。”
“嗯!这酒挺好的。”
赫江见她今天那么好说话,什么都说好,心里由衷的高兴,把剔好鱼刺的鱼肉放她碗里。
“觉得好就多喝点,这酒劲不烈,不醉人。”
“嗯!”
孟琳琅喜欢微醺的感觉,现代一个人飘零久了,夜晚独处的时候来个一杯两杯刚刚好有点晕乎让人不觉得那么清冷,赫江仿佛知道似得,每次得空做个好菜都会给她带一壶好酒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份
心意太重,有个处处体贴为自己着想的人,这是她两辈子才论到的事,孟琳琅觉得自己的酒瘾越来越重了。
捻起杯子一口干了,任凭甘醇的酒液在嘴里四处漫延,撩眼看向男人胡子半遮面的脸吃吃的傻笑。
“赫江,你在我这里一直在将就,会不会觉得吃亏?”孟琳琅支着脑袋歪头看他。
连自己不太能够正面他的脸都能顾忌到,这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比海还大,能包容那么多。
“怎么会这么想?”赫江挑眉,这是醉了吗?
那小眼神看得他定力都要没了,孟琳琅已经好久没有这般不理智的时候了,平常忙忙碌碌清醒又疲累,这些天好不容易病人分出去清闲了点,要不然赫江也不会提议今天晚上做鱼吃。
两个人就隔着不到半臂之遥,孟琳琅嘴里淡淡的酒香他都能闻到,这会儿只想收了这桌吃食,两个人好好的温存温存。
“你自己滴酒不沾,却每次给我买酒。原来可以过个逍遥自在的好日子,却留在这里鞍前马后,天天给我洗衣做饭。你不觉得委屈吗?”
“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赫江回答的又快又坚定,半点迟疑都没有。
孟琳琅双眼定定的看着他,确定这人是真的傻,自己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执着的。
“一直没有说明那一也发生的事情,其实你真的不必介怀那些,我不是迂腐古板的人,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你只是因为愉付出终身,你会后悔的……”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代表我的。”
还好没有说完,下巴就让人擒住,指尖滚烫如面前烧锅子底下的铜炉一般。
赫江似乎在浅浅的笑着,一脸胡须也看不明白,只有那眉眼弯弯让人那觉察到。
“我虽然现在是个孤家寡人,可我从小的礼仪教导就是从一而终。”
“是吗?那就当我没说!”
孟琳琅胆怯的后退,让赫江拉了回去,下巴的手依旧不发。
这会儿近了她才发现,那笑居然是怒极。
酒也醒了一半,别这人又发疯想要做什么,到时候自己摆脱不了。
“说了就说了,怎么能当做没说呢。既然你旧事重提,那么我就要给你一个最真实的回答。”
赫江靠近了些,酒气又重了点,孟琳琅的铁石心肠他是见识到了,现在这种田地居然还
在想着怎么打发自己。
酒后吐真言,这些话恐怕在她心里已经酝酿很久了,不过是借着酒劲说出来。
“赫连家族一门武将,多少男儿新婚燕尔就上了战场一去不回,多少柔弱的女人注定要忍受别离之苦,祖训就是不得纳妾,要从一而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