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说挺好的,柳夫人还是不放心的进了屋,之前单独留孟琳琅和柳文轩在屋里治疗她已经够煎熬了,这会儿她哪里还坐的住。
柳夫人一走,孟琳琅看了一眼一直低头看地面的柳文琦,原来活泼中二的公子哥,蔫头耷脑的像霜打的花一样。
“你兄长已经脱离性命之忧,你怎么有人不见高兴?”
柳文琦抬头的刹那,孟琳琅看见他微红的眼眶,那眼底水光波动,分明是泪。
孟琳琅惊呆了。
“我听见了。”柳文琦一字一顿的看着孟琳琅,声音轻的和风吹得一样,“我没有想要他护着我!如果知道当初那一杯毒酒毁了他的健康,让我变成这个家的罪人,我宁愿自己喝了,当场死亡!至少大家想起我的时候,还有一些好的念想,而不是对我的仇恨。”
“人活在世上要面对的就是欢喜与哀愁,不要妄自菲薄,世上只有一个你。你的兄长为了你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一切,依旧顽强的撑着。你凭什么还在这里自怜自哀?是个男人一样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吧!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就会翘首以盼家人的夸赞。”
生命的重在于它只有一次,美好还有多舛,也只有一次,谁也没有资格去给它做定义。
“别让我看不起你,也不要枉费你千
山万水找我来的初衷。世上比你过得苦,过得难得比比皆是。知足吧!”
孟琳琅背着医药箱走了,柳文琦这个家伙每次都能让她想骂人,待久了她都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泼妇。
和药铺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左右下午还要去给柳文轩做治疗,孟琳琅就绕去了那个小院,没有进药铺。
这会儿仁义堂药铺来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一脸黑须神色肃穆,迫得一贯伶牙俐齿的店小二都不敢上去询问。
“掌柜的,请问你们这里最近可有人来兜售自己制的药品?”
“客官是要买药丸吗?小店应有尽有,只要你开口。”
掌柜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只当这是行走江湖的绿林好汉,这样有礼的问答。
“我不买药。”从姑苏一路过来,赫江寻这迹象来的京都,除了卖药丸外,赫江想不出孟琳琅还会做什么,“掌柜的,不知这些日子可有一身型消瘦,说话嘶哑的……小哥过来兜售药丸?”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他心中出来的是那个制药一把手,说话直接的林大夫。
再看眼前这人行色匆匆,满脸黑须,看着就不太像好人。
林大夫弱不禁风,岂是这彪形大汉的对手,对上可不得出事,掌柜斟酌了下,摇摇头。
“不曾
见过。”
赫江一直盯着那掌柜看的,当然没有错过那掌柜一刹那的错愕。
没有多话,别人不说他也不逼着开口,转身就离开药铺。
知道孟琳琅确实来过这药铺,他的心中忍不住雀跃,又硬生生的压住了,他有的是办法把那小骗子抓回来。
掌柜的看赫江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以为他已经放弃,想着怎么说也要给孟琳琅通个气。
可以上都是孟琳琅过来药铺,真的不知道孟琳琅家住哪里,唯一的联系就是安顿那两个人的小院,可惜昨天就说有事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恩怨,林大夫居然惹上这等恶人!”
“大恶人”赫江已经走了,要不然非得让掌柜知道什么叫恶。
掌柜可惜的直摇头,希望孟琳琅没事,他还想靠孟琳琅多给几个药方,从此撑起药铺。
孟琳琅去了小院,给两个吃了药丸的男人扶脉,之前身体掏空脚步虚浮的状态都有所改变,那吃了孟琳琅制的药那个变化最大,蜡黄的脸都有红晕了。
“记住了,还有最后两天,这个期间不许私自外出鬼混,否则就按照药价十倍付给我!”
孟琳琅警告那男人,瞧他不安分的眼睛乱转,连她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上都不放过,就知道这人是
色中恶鬼。
“林大夫可别小看人,不就两天嘛,过了之后我想怎么威风怎么来。可不会傻乎乎的,去花那十倍的冤枉钱。”
家境本就不富裕,偏偏又是重欲的人,要不然谁会面子都不要来这里试药。
孟琳琅没有多话,吩咐侍从把人看好,别出事就走了。
中午饭是不准备在柳府吃的,她背着医药箱去了街上,这西城富裕,街面上的小吃铺都没有东城的多,唯有酒楼和饭馆林立。
入乡随俗,摸了一个看着不大的饭馆进去,孟琳琅叫了两个菜一碗白米饭,便坐在角落等着,这里离药铺不远,她想着待会儿要不要过去转转。
“客官里面请!请问您几位?”
“一碗素面即可。”
门口响起了店小二与客人的对话,这本是极其普通的场景,毕竟饭馆本就是吃饭的地方,有人来没有什么意外。
意外的是那声音格外的熟悉,像似她午夜梦回都胆战心惊的人。
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去,来人风尘仆仆大冬天依旧是一身薄衫,一脸的黑须,正是当年初遇时的模样。
要命了!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她都跑了这么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