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要以和为贵总不能被柳文琦这样子搞毁了形象,孟没办法,只能心里暗骂,面上还要笑嘻嘻的把人迎进来。
“柳文琦!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把你安顿好了吗?”孟琳琅伸手叉腰,怒目圆瞪。
柳文琦理了理身上满是尘灰的衣袍,打量了一眼这简朴的屋舍,这才朝孟琳琅做了一个揖,颇为小心翼翼的道。
“我实在是无处可去,那客栈也不是久留之地,就循着你的方向来了。只求一个安静之所暂且落脚,吃喝一切我可以自理,打扰林大夫了!”
孟琳琅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想再和任何人扯上这种亲近的关系,不谈感情与情分,一且以银钱交易最好。
可联想这一路的照应,再看柳文琦这狼狈形单影只的可怜样子,她心里触动不小。
这一路回来,这人可谓是自信满满恣意潇洒,现在除了落寞与寂寥外,看不见任何属于年轻人的活力,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出让人三冬暖的话来,孟琳琅的做了一些约束。
“我把话放这里,只能算是借住几日你收拾了心情就得走,你我互相没有更多的交集。”
“多谢林大夫宽宥!”
柳文琦再次作揖,活脱脱是个寄居篱下的可怜人,孟琳琅偏过头去,指着前院的客房道。
“我只提供屋舍,千万别奢望我会和你的侍从一样体贴入微的照顾你。你就住在这间屋子,自己去收拾吧。”
左右前院除了一个堂屋和厨房外,还有一个客房,孟琳琅准备堂屋留着接诊兼做开药方的,她自己住在后院药房也安在后院,柳文琦暂时住前院了。
扔了一块帕子给柳文琦,她自己就拎着水去后院打扫,她是不会再傻乎乎的对任何人掏心掏肺了。
“我会收拾稳妥,林大夫放心。”
柳文琦看那消瘦的身影,拎着比他人还大的桶进了后院笑容慢慢的浮上来。
再看手里的帕子,擦过东西还沾着灰,他也能淡然的卷起袖子笨拙的去按孟琳琅的要求做。
十指不沾阳春水,柳文琦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那房间说是和没说是基本上一样,孟琳琅也不管他。
还以为终于可以睡软床了,谁知道现在还要分给这个人一些。
抱了两床被褥从自己,一上一下用的,一样扔给柳文琦自己去弄。
柳
文琦傻眼了,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可又怕去问了孟琳琅要惹人烦,只好按照记忆里睡觉的样子铺好。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褥子不够长脚下的地方床板都露出来了,宽度倒是够,还要多余的掉出床沿来,不能多提要求,他便默默拉好,再自己出门去找孟琳琅。
已经是晚膳时间了,孟琳琅已经大致打扫好了房屋,唯有这庭院里的杂草没有除,这黑灯瞎火也做不了,干脆去煮饭了。
别的不擅长,还是那一手菜粥,不一会儿还清冷的房屋,就多了烟火气。
柳文琦见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对这种日子莫名有了期待,更是对孟琳琅佩服的很。
小小年纪会医术不说,居然还会做饭,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儿闻着米香,坐在院子里多了一些期待。
孟琳琅很快就做好饭出来了,买的鸡蛋和肉,因为柳文琦的突然出现也懒得煮,一人一碗正好解决吃饭问题。
“你的在厨房里,自己去拿。”
孟琳琅去了堂屋,懒得伺候柳文琦,柳文琦哪里还顾得上君子远庖厨,抬脚就进了厨房。
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摇曳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就在灶台上
放着。
糙米里加了一点青菜叶,连个佐菜都没有,柳文琦从来没有见过的吃法。
屋舍黑黝破旧,让他迟迟不敢下手去拿。
他更是没想到孟琳琅会这般的说一不二,真的再没有管他,那粥他看着就有点吃不下。
孟琳琅见他一直没有出来,还以为这人把手烫了,好心的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人家只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呵!贵公子的矜贵来了,那见过这样粗鄙的吃食,孟琳琅猜测他看着这厨房,做出的饭菜都不敢吃。
“你要是留在我这里就是这个条件,受不了了就回去吧。食不厌精,你吃不了我这粗糙的饭食。”
孟琳琅端着碗,说完就故意胡噜胡噜喝了一大口粥,等着柳文琦受不了跑出去。
柳文琦确实没有经过这样粗鄙的吃法,可也不是不能接受,从小就认死理毕竟是自己选的路,认准要走孟琳琅这里守着,他不会临时改变主意的。
“这碗太烫了。”
柳文琦没有多说,只淡淡的一句,便伸手去捧那个碗,小心翼翼的端着出了厨房。
孟琳琅喝粥的动作顿了顿,知道这家伙脾气倔强傲娇,没想到
还是能屈能伸的脾气。
柳文琦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粗糙的食物,要不是孟琳琅就坐在对面,那第一口带着咸口的粥就要吐出来。
孟琳琅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给赫江做的那一锅,带着焦黑的锅巴,那人也面不改色当然吃掉,再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