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捕头,虽然傍晚了可大太阳还在,你待太阳底下做什么?”
孟琳琅就是一个木头人都能被赫江看活,那视线也太过直接太过热烈了,一点含蓄都不懂。
本来想不搭理赫江的,架不住让他那么看。
这时代空气好是好,但是夏天也真的是热,偏偏这时候的衣服都以儒衫为多,上面里衣外衣,下面襦裙里面还有衬裙和,孟琳琅就是初冬也没有这样里里外外包裹的这么严实过,感觉自己要被闷熟了。
天气一热脾气也渐长,对赫江这肆无忌惮的窥视孟琳琅也很不耐烦,也不管尤四姐在午休,朝着赫江喊了一嗓子。
谁知道赫江没有识趣的避开,反而抬脚进了堂屋,这一进来自带气场,孟琳琅不算小的堂屋,瞬间被他高大的身子给塞满了似得,窘迫了起来。
“你要的琉璃我让人去找了,只是东西不好找价格不菲,你确定真的要?”
“很难找吗?”
赫江看着孟琳琅一字一顿的说的,见孟琳琅似乎对琉璃的稀有很意外,这让他一时糊涂了。
“整个大宛目前为止,只有西域使者献过一回琉璃盏,本朝至今都没有人能够造出琉
璃来。”
孟琳琅搓药丸得到作顿了顿,感觉到赫江的视线居然依旧落在自己身上,缓缓地抬头看向赫江,赫江的脸上上直白的质疑与询问,孟琳琅再迟钝也意识到赫江的不对劲。
想起原来因为医术太好赫江机警的试探过自己身世,顿时后背发凉,浑身的燥热被凉意取代。
“原来那东西这么难找啊!是我狂妄了,怪我见识短浅,你别当真。”
赫江看见了孟琳琅刹那的惊惶,虽然收拾的很快,但没有逃过他经历过无数审问犯人的眼睛。
基本可以确定孟琳琅果然有什么隐瞒了下来,而且是谁都没有说过的身世,以前对孟琳琅姑苏的那个家乡没有仔细查探过,看来现在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了。
孟琳琅好一会儿没有得到赫江的回应,干笑的脸都僵了,憋着一口气看着赫江,打算赫江再问什么都不吭声,谁知道赫江突然笑了一下。
那末浅笑耀眼的很,孟琳琅有一瞬间上不来气了一样,不可否认赫江如果愿意的话,就这一张脸,为了他前赴后继的女人肯定不计其数。
“我也不懂这些,今天刻意询问了一个熟悉的江南客商,老家也是姑苏的,那边靠海,
他告诉我江南舶来的海船,也甚少有大块的琉璃。”
孟琳琅刚刚吓没得汗水又淌了下来,赫江这分明话里有话,支支吾吾半天她才挤出两个字,“是吗?”
“我记得你老家也是姑苏的,那大块的琉璃做窗子,应该也是从那些人嘴里听说的吧?”
赫江若无其事的看向孟琳琅,孟琳琅除了点头外不知道该怎么说,原主给她留下娘家的任何记忆,有可能是一个人过得太苦,就没有力气回想过往的幸福了。
“没事,只要你喜欢,我就让人去找。到时候把你那屋的窗纸都换成琉璃。”
孟琳琅愣愣地看着赫江,见他若无其事的把配刀放在一旁,就着堂屋洗脸架里的水盆洗了手过来帮忙搓药丸。
就像刚刚那番直接的试探不曾有过一般。
近在咫尺的距离,那种威压让孟琳琅更是觉得不安,深怕赫江又在提起那些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话题。
好在赫江在麻溜的搓出十几丸后,开口转移了话题,“武馆的事情一切顺利,牛二手下能人不少,带来的银钱也够周转,你不用担心那些。”
“嗯!你们管着吧!我不懂。”
在给李元华帮忙筹
备婚礼的同时,孟琳琅自己的事情也没有落下,她毕竟家底都给李元华成亲用了,要不是有李德海赔偿的那四十两金子,又要变得一穷二白。
从一文钱没有到身家几百两,再到两手空空,孟琳琅发现自己来钱快花钱也快,就没有正正经经存下来过。
自己也是一个劳碌命,努力卖药丸也是想存点家底,不用再过窘迫的日子,再有就是想给赫江重新起一栋房子,算是报答他对自己一而再的相助。
这些话不想与赫江说。
“想不想改天去武馆看看?”
“最近还是算了吧!等李元华的婚事了了再说。”
“也行。最近让牛二那些人收敛一点,李德海那帮手下不是善茬,别碰上了。”
武馆那边很低调,毕竟来的都是道上的人,开业的时候孟琳琅没有去,只是赫江作为大师傅去露了脸,收了一个半大孩子给牛二手下那些人教。
又遇到京都来人采选,这都个把月了,武馆的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关着的,唯恐牛二的人出去惹祸。
孟琳琅也明白形势,只要忍过去了,到时候走上几趟镖,这名声就出来了,她不着急。
“你认识李德海?
”孟琳琅问完赫江就后悔了,这种私事就是忌讳,“不需要回答,当我没问。”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一个旧识而已。”
“哦!”看来救了自己的人只有赫江,与那县太爷没有关系了。
孟琳琅表现的毫不在意,赫江就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