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捕头,我真的很好!这大半夜的,难道你就不用睡吗?”
孟琳琅对他的嘘寒问暖不耐烦,手里紧紧攥着换下来的衣裤,不好意思当着赫江的面放下,只能藏进被窝里面。
这种时候只想自己安安静静说在被窝里面睡一觉,唯恐动一下血流成河。
谁知道吼完那人也没走,油灯刚刚被砸了,她也看不清赫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蜷缩在被子里气势不足。
“我烧了水,你喝点热水应该会好一些。”
赫江习惯了这样的黑,怕孟琳琅尴尬,刚刚去灶间烧了点热水倒进茶壶里拿了进来,想着肚子不舒服的话,那就喝点热水。
倒了一些出来,小心的送到孟琳琅面前,想她怎么也能喝一口热的缓一缓。
“你进来吵我睡觉,就是为了让我喝热水?”
孟琳琅窝在被子里朦胧的夜色中,只看见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涓涓倒出的水声在安静的夜晚更为清晰。
这人眼睛倒是尖的很,什么都没说,居然都看得出来,只是谁说喝热水那啥就不疼的?
“我看你腹痛难了,喝点热的应该能够缓一缓。来,我扶你起来坐着。”
俯身凑近的时候,那丝热气仿佛就绕上了鼻尖
,曾几何时有谁这般关心过自己?
两辈子了,也就这么一个倔强看似冷漠的男人,给了自己不一般的温暖,热气氤氲了双眸,模糊了双眼。
赫江的手伸过来,孟琳琅往被子里更缩了一些,但又怎么躲得过赫江的执着,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就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
“喝点吧,要是家里没有对应的药,我到。镇上去找大夫。”
柔声细语,全然不是这般刚毅的男子该有的作为,孟琳琅迟钝的在他的臂弯里坐了起来,嘴边是稍倾就能喝到的热水。
抬头看了一眼,赫江的面容此刻模糊不清,但那双眼睛在夜色里别样的亮。
孟琳琅没有再说话,缓缓地低头,温顺的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碗沿热的,但水温确是刚刚好,那温度一直暖到心坎上。
这难得的温顺让他惊讶,半碗水喝完赫江收回了手,递了一块帕子过来。
“我就在外间守着你,不舒服就喊我。”
主屋是最大的一间房,分里屋间,孟琳琅睡得是里间,赫江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借此留宿,弄个登堂入室吗?
孟琳琅猛地一个激灵,刚刚那点差点被蛊惑的思绪瞬间土崩瓦解,戒备地看向赫江。
“
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够让后不得在此间留宿?请回吧!谢谢你的热水。”
赫江没想到孟琳琅的反应这么快,刚刚还温顺的和小白兔一样,这会儿居然就炸了毛的猫似得,张牙舞爪了。
能发脾气就代表身体有所好转,这是好事,这大半夜的,赫江也不想刺激她。
“行吧,那我看着你躺下再走。”
“你们这是干嘛呢?隔着老远都听到你们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赫江被她吓一跳,刚刚太过专注孟琳琅,居然没有听见尤四姐的额脚步声,真是大意了。
“这深更半夜,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我妹子房间里来,你说我怎么来了?”
尤四姐抬脚就进了屋,发现一个半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前是我不舒服,赫捕头给我送水来的,他正准备回去。”
孟琳琅莫名心虚,孤男寡女大半夜还待在房间里面确实是让人难堪。
“那有没有好点?”尤四姐关心的问了一句,见孟琳琅点了点头,转而就打发了赫江,“我已经醒来这里就交给我吧,赫捕头你先回去歇着。”
尤四姐再是嗜睡,也是有武功的人,孟琳琅这边屋里动静她自然是听见
了。
知道赫江在她也就没有出来,想着让她们两个多在一起,也能找点磨出感情来。
可这一磨就磨进屋去,就大事不妙了。
赫江是男子,有什么事,大家最多一句男儿自风流概括,女孩子就不一样了。
这要是两个人在这屋里出了点啥,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孟琳琅,培养感情可以,但一步到位这样的事情,尤四姐是不允许的。
见赫江在孟琳琅的房间里逗留着时间过久,她也没了看好戏的心思,披上外衣,就过来棒打鸳鸯了。
谁知道里头黑乎乎的,只听见说话声,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干啥,这下就两个人没有做什么她也放了心。
“好,你们有事就喊我。”赫江知道不能再继续留下,也没有坚持,转身就出了屋。
“妹子,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啥事啊!就刚刚肚子疼了一下,这会儿缓回来了。你回去睡吧,我好的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孟琳琅觉得那半碗水下肚,肚子还真的就没有那么痛了。
即便尤四姐是个女人,她也不可能啥都挂在嘴边说出来。
“那可不行。今天晚上我和你睡一处,免得有人想要乘机出手。”
尤四姐最是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想她家的那个土匪头子就是一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