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事了。跟我去把人领回家管教去吧。”
当街与人打架,还是三个男人打,就这还不管教,恐怕要把天给捅破了。
赫江根王二来的时候,孟琳琅才安抚后吓得颤抖的王二媳妇坐下,她自己则蹲在地上整理被砸了好几下的医药箱。
辛辛苦苦制出来的药丸,看着瓷瓶破了好几个,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两排牢房关押的犯人多了去,那惊恐哀嚎喊冤的可不少。
直到牢门的锁链有了动静,她才抬头朝幽暗的门口看去,那牢头低头哈腰迎进来的居然是赫江。
孟琳琅愣了片刻,王二媳妇已经一溜烟爬了起来冲过去和王二抱头痛哭,跑的过程踢到医药箱,那医药箱盖子拍下差点砸到她的手。
也许是呆愣的有多久,赫江等的不耐烦了,抬脚进了牢房,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保持抬头仰望的孟琳琅。
“真是出息了,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你干不出来的?”
当年在学校和同学打架,被叫家长的时候,也是秦向南来的。
来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么问的,孟琳琅永远也忘不了秦向南当时眼里的嫌弃和失望,现在想起来这心头还酸涩的紧。
孟琳琅没
有回话,低头盖好盖子,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大手伸了过来,二话不说拿走了她的医药箱。
“就你这小身板也敢和人打架?打得过吗?”
孟琳琅抬头,赫江看她一眼,灰头土脸披头散发,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就是不知道内里如何了。
也不问伤的如何,左右自作自受,他打都打了,问了也没有用,抬脚就走。
“给我老实跟上,指出来是谁打的。要让我知道哪个混蛋打女人,我绝不轻饶!”
“赫捕头,就是他们三个干的。大男人欺负我们这样的弱质女流,我呸!”
王二媳妇有人撑腰,这下胆子肥了,躲在王二臂弯里告状。
旁边牢房里还没有人认领的永和堂伙计吓得瑟瑟发抖,他们要是知道孟琳琅与黑面煞神赫江有关系,就是掌柜给他们银子,也不敢出来给孟琳琅找事。
“赫捕头,这都是误会啊!你看小的也受伤了,被打的老惨了!”
好家伙!
赫江借着墙上的火把看去,之间栅栏里那三个男人鼻青脸肿,一条条指甲挠的痕迹血淋淋的,都快看不出是人脸来了,真惨。
再看只是披头散发的孟琳琅和王二媳妇,这哪里看得出来打过架啊,最多只能说是邋遢不收拾。
“你们打的?”
赫江问。
王二媳妇瑟缩一下,见孟琳琅垂头跟着赫江,想着小姑娘这次不知道要被赫江怎么教训,干脆她认了。
“是我,我打的!”
“赫捕头明见!就是她们二人打的,身上还有不少伤……”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孟琳琅当初能凭一支银簪把季武放下,对上这三个男人自然也不会逊色。
没有吃大亏就好,赫江本就冷酷,板着脸对他们一顿严厉的批评,最后也不是他们可以走,只带着孟琳琅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孟琳琅全程静默,有点事都要赫江帮忙出头,这让她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到了村里王二媳妇他们回去了,就剩下孟琳琅与赫江一起往回走,赫江偏头看一路上都很低沉的孟琳琅一眼。
只当她这回是吓着了,就是怕了才好,以后也许就不敢胡来了。
“去县城看诊就别去了,姑娘家抛头露面不说,居然还当街打架斗殴,你看这像什么话?!安分点就在村里待着……”
孟琳琅本来是有点愧疚的,哪知赫江上来就是训斥,话里话外都是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顿时火了。
——你别以为救我出来,就可以随意的羞辱我。
赫江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一路沉默的孟琳琅
突然发飙,粗鲁的抢走他手上的医药箱,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小短腿迈得老快,不一会儿就剩下一个消瘦匆忙的身影。
“就这臭脾气,走哪都让人不放心。”
祸害野兽还能直接杀了,可祸害人,可不能那么干。
赫江头疼不已,想着得好好劝劝孟琳琅,让她别意气用事太冲动,谁知道那姑娘每次看自己眼里都冒着火,下一刻都能和你自己撸袖子开打的节奏。
为了不激怒孟琳琅,赫江聪明的不说了,就这样吧!
左右这县城就这么大,捅破天有他在,也能勉强顶着。
对孟琳琅的纵容,赫江自己都没有想到,以往他可是最讲究礼法规则的。
赫江让孟琳琅别去镇上,孟琳琅也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有人知道她会治病,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更何况她已经打好主意,面对赫江这样大男子主义爆棚的人,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孟琳琅连夜都想离开。
可话又说回来了,赫江这里住着给她省了不少事,单看季家家大业大,季柔还得把自己送去做妾就知道世道艰难。
她一介孤女想要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过日子,得有靠山,再不济也得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