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堂之上,此刻正爆发着激烈的争吵。
以丞相为首的主战派和以谏官为首的招安派相互驳斥。
丞相一派得罪过陆风自然不想招安,一旦招安,自己等人不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一旦招安,女帝必然会重用陆风,陆风自然不会傻到交出兵权。
到时候女帝一旦迁就,就是自己等人的死期。
以谏官为首的招安派,主张通过招安,封陆风为北地王,把他安置在边关,用来镇守和开疆拓土。
这群人并没有得罪过陆风,甚至有人还帮他说过话。
对于这群谏官来讲,这简直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两方各执一词,都是世家大族的代表,都是有着各方的利益集团。
坐在凤椅上的白瑶终于回过神来,面色阴晴不定。
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流放陆风,直接杀掉不就好了!
“行了,行了,东一个主意,西一个主意。”白瑶很烦。
这两个选择各有利弊,像薛定谔的猫一样。
主战,万一打输了呢?
招安,万一他假招安进关,反手占领整个乾北平原怎么办。
“陛下,平夷关一旦失守,整个乾北平原无险可守,到时候就是骑兵的天堂,胡人被灭,陆风这厮定掌控了大草原上的所有军马,可能会打造出一支比巅峰胡人还要强大的骑兵。”丞相韩悝说道。
“丞相所言甚是。”众官跪倒一片。
白瑶眼神一凝,她决定要战!
“立刻拟旨,从各地调集郎中和粮草,火速送往平夷关,令乾北平原上的城池加固防御,并从雍凉两地调兵。”
“陛下圣明。”韩悝躬身行礼,身后的众官跪倒一片。
“此事不必再议,退朝!”白瑶心绪不宁,她要赶紧回去好好调理。
“哎。”谏官们摇着头离开,终是没有说出女帝为何如此昏庸的话。
见女帝走远,谏官离开,韩悝眼神阴狠。
“段珪,你说有把握可以吃掉叛军么?”
“在下不清楚,毕竟乾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叛乱也才30万的农民军。”段珪拱手。
“如果能赢,记得一定要杀死陆风,然后故意放走一部分叛军,让他们继续叛乱,之后怎么操作,相信你比我懂。”
“如果赢不了,想办法杀掉陆风,计划照旧。”
“遵命,大人。”段珪露出十分阴险的笑容。
官道,是由乾朝官方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所修建。
目的就是应战争的需要,押送粮草或急行军。
此时,乾北官道上,一行长长的队伍,马车驮着粮食,一步步朝北而去。
郎中需要准备药材,要稍晚一些才能启程
运送粮食的大部分都是服徭役的民夫,也有一部分士兵。
这些士兵都是乾朝培养的辎重兵,对于搬运粮食以及地形勘探,有很强的专业能力。
走在最前面的辎重部队的押运官,一脸难受。
“运送这么多粮食,才给这么点银子。”
“就是,走这么远的路,回来又不给报销,还得自掏腰包。”
众人很是不满,聚在一起发牢骚。
“停,原地休息。”押运官很是不耐烦,大热天的乾北官道周围连个能喝水的地方都没有。
“去,带几个人,去附近村庄拿点钱和水,就说是朝廷征用。”
“喏!”几人心里清楚,做辎重兵就这一点好处,可以狐假虎威去敲诈一笔。
没过多久,几人拿着一桶水还有个大布袋。
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是银子。
“就这么点啊。”押运官不满。
“大人,这个村庄闹了饥荒,村里没多少人。”小兵无奈解释。
“行吧行吧,来来来,一人一口水啊,喝完赶路。”
押运官官和士兵先喝,农夫最后,还要留一些给马喝。
又走了十几里路,从这里向东再走个几十公里就是齐国地界。
士兵毫不在意,他们都走这里好几回,每次都是安然无恙的通过。
“大家坚持坚持,还有个几百里的地,就到了。”押运官大喊一声。
下一刻,咻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毫无防备的士兵被当场射死,农夫见状,赶紧四散奔逃。
押运官一懵,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剑封喉。
“按照计划行事。”
战斗很快结束,众人按照指定好斗计划,换上乾国军衣。
平夷关,胡三平看着送来的粮草,神情怪异。
“就只有一千石?”
“不,城主大人不要着急,过几天还会有粮草抵达。”
“女帝陛下这次从好几处地方筹集粮草,都是分批送来,我们的押运官是下一批的负责人。”
胡三平点点头,立马叫人分发粮食到各营。
“郎中什么时候来?”胡三平开口,比粮食更重要的是医疗,现在城内一万多人感染瘟疫,不及时救治,恐怕瘟疫会透过隔离区传播。
“属下不知,我们只负责押运粮草,李押运官并没有告诉我们郎中何时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