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
周婳在大毛同志无微不至的照顾下,
哪里还舍得把这么好的男人给踹了,心里就琢磨着要不要在月季那边努努力,找找关系,看能不能将人掉进京市。
这样他们一家人就不会在分隔两地了。
但眼下还是看孩子要紧。
在火车上摇晃了三天,下了火车,人还觉得有些晃悠。
就跟生了一场大病留下的后遗症似的。
大概,这就是死女主后遗症!
但一想到孩子在等着自己,她心里又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儿。
这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血条呢。
她好歹也是花了4年才将血条薅到一半。
以后省着点死女主,没准她能活得更久一点。
一旦思路打开,人的信念感就不一样了。
活着,主打一个不内耗。
下了火车,
刘晟带着周婳去坐公交车,因为这次回来,他换了好几次的火车票,最后干脆就没在通知家里。
反正没有孩子,两口子怎么着都能到家。
从火车站到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两人到家已经是大中午了。
就是走进巷子的时候,
周婳觉得街坊领居看自己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似的。
“大毛媳妇,你真回来了?”
周婳礼貌的点点头,“嗯。”
“哎哟,好家伙,前段时间听你婆婆说,我还以为她吹牛了,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活的大学生啊!”
这条街过去就是城乡结合部,
也是后来建了卷烟厂才变得繁华起来。
这一条巷子里的,有些还在种田,就算没有取消大学前那也是鲜少有考上大学的。
就算是人人都羡慕的刘家小儿子,也就读了一个公安学校,算是专科!
所以显得周婳格外难得。
说话的婶子还在夸赞,“大毛媳妇,那大学的门好看不,是不是就跟龙门似的?”
周婳继续微笑脸,“我现在读的那里,就是过去的清北大学。”
快夸我,
这可是华夏第一学府!
果然对面的婶子没有让她失望,
只听哎呦一声,那婶子提高分贝,
“这可真是文曲星下凡了,大毛媳妇快让我蹭蹭,保不准明年我们家也能出一个大学生。”
周婳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就被王二婶给握住了。
“王婶子,我跟我媳妇还得回家呢!您看……”
大毛适时的出面阻止,王二嫂瞪他一眼,
“小气啥,你媳妇儿都没说话,不是婶子说你,这样的媳妇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以后你要是欺负她,就等于跟我王二嫂作对!”
王二嫂松开周婳的手,眼底满是慈爱,
“一会婶子给你送好吃的,你先回去歇着!”
王二嫂不等小两口反应,挥着手就往家里跑,边跑还边喊,
“狗蛋儿,快出来,奶跟你握握手。”
“这可是文曲星的手,将来说不定你也能当大学生!”
王二嫂心想,
能摸到清北大学生,这辈子算是值当了。
周婳的手还在僵在远处,看了大毛一眼,学着王二嫂的神情,
“瞧见没,以后可不能欺负我,咱是有后台的人。”
刘晟摇摇头,凑在周婳耳边小声纠正道,“在炕上的欺负可不算数,那是疼爱……”
周婳红着脸拧了一把大毛的腰,
“滚。”
真是老房子着火了,能耐的他!
说完,周婳转身就往刘家院子走去,
推开门,
院子里的三个小崽子都愣住了。
小橙子已经由原来的小号果变成了中号果。
她穿着小背心小短裤正坐在院子里玩儿奶奶种的大葱呢。
手上有半截,嘴里还有半截……
辣的眼泪花直流,
周婳瞧见小闺女这副胖墩墩又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老母亲的爱心泛滥。
赶紧将小家伙抱起来,
“妈妈的小宝贝,妈妈可想死你了……”
刘母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欢喜的把锅铲一扔,噔噔噔就跑出来给了儿媳妇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累了吧。”
刘母抱完儿媳妇,再去看后面的大儿子,心情就有些复杂了。
“怎么胡子拉碴的,出门在外怎么不注意一下形象!还不快去洗洗,再把胡子刮刮!”
幸好家里的东西都做了一些调整,希望儿媳妇能看到大儿子的好。
周婳也没推迟,抱了换洗的衣服就去了厕所。
刘家的厕所是这两年新修的,从前他们家要上厕所就去胡同尾那里的露天公共厕所,这几年儿媳妇娶进门,刘母刘父一拍大腿,就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厕所,
只是周婳拿着衣服进去,人就懵了。
挂毛巾的怎么好像长高了?
她还拿不到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还是先去提水。
但这水桶也被放在了木架子最上面?
“大毛,进来!”
表面上在做饭,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