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砾如刀磨,似恶鬼在人间回荡,“姑姑就知道,你不会令主公失望。”
裴晏危的侧影镀上一层烛火的光,见他不言不语,红衣女子再次大笑。
“可怜这白眉,殊不知主公早就知晓了他在怀阳观的私下敛财之举,什么还阳之术,他也不想想,还有谁能越过主公,在宣州如此闻名。”
“姑姑说的是,”良久,裴晏危缓缓开口,嘴边浮现出一抹冷意,“白眉久不入世,只知敛财营名,如今大齐皇室对归一阁的打压越来越大,他却不知收敛,还敢在宫内策划贺礼一事,简直是自寻死路。”
红衣女子满意地点点头:“你这般,真如你母亲一样聪颖,可惜姐姐她……”
她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裴晏危的肩:“那长乐公主果然好骗,你随口说几个字,她便又哭又叫,这般女子,长得再美又如何?白眉虽然愚蠢,但有一句话未说错,你未来是要坐那个位置的,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不必耽溺于她。”
裴晏危缓缓点头:“姑姑说的是,此次除了传递阁主之意,姑姑在京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