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裴都督是第一个来瞧您的,都督出来告诉奴婢您病了,奴婢才去请大夫的。”
绿榕老实道,又忍不住开口。
“裴都督对您真上心,奴婢瞧着他周围许多人等着他拿主意呢,但看见我,都督便自己出来了。”
沈拂烟脑海中一点痕迹也无,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脸和脖颈,白生生的,没有任何痕迹。
她松了口气,笑道:“都督本就是好人,是你们以前被外界传言骗了。”
绿榕不敢说,自己去时,裴晏危才将一个贪污赈灾款的官员踹得口吐鲜血。
下午,沈拂烟越发确定自己好全了,这时州府又收到急报,肃州下面的一个贫困村镇又爆发了灾情。
“牛羊全被冲走了,许多村民来不及逃难,只能爬上房顶求生,可房子也是黄土垒的,一冲垮,人和家便全没了。”
前来报信的人摔断了条腿,胡子拉碴地站在厅里哭诉。
众人沉默地听了片刻,裴晏危沉声吩咐:“收拾行李,即刻带上物资前往,尽全力救助灾民,疏导水患。”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顶着雨水,奔赴此次爆发水患的三屯村。
当地镇上的官员听闻朝廷大名鼎鼎的九千岁亲自前来,隔老远便设了驿站,力求讨好这位阎王爷。
等到人到了三屯镇,镇长看着裴晏危身后站着两名女子,一名素面朝天,穿的也是灰不溜秋的蓑衣,而另一面描眉画眼,身姿袅娜。
他立马走到裴晏危面前,大肆夸赞。
“下官见过裴都督,听闻此次随行的还有一位小姐,一路帮扶灾民,不怕苦不怕脏,深得民心爱重,裴都督手下有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