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沈若柳从马车上拉出来。
“是你们沈家人说,沈大小姐偷窃玄铁弓。”
眼下民怨沸腾,他可不愿背这个锅!
沈若柳惊慌地解释:“臣女绝无欺瞒之意,姐姐她当日真的带着弓上了马车呀!”
“哦?你方才还说我是偷窃,怎么这下知道是我带着弓上马车?”沈拂烟突然开口,眼神凌厉,“沈若柳,到底谁在说谎?”
“当然是她了!她捣乱祈福在先,侮辱长姐在后!沈大姑娘就是她诬陷的!”
平敦又躲在人堆里喊了一声,霎时谩骂声起,什么脏的臭的话全都骂在了白氏与沈若柳身上。
沈若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哀哀看了恒王一眼,便眼睛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恒王不敢违背民心。
“是本王信了谗言,沈大小姐无罪,放了她。”
他看了眼昏迷的沈若柳,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气:“将沈夫人和沈二小姐带去天牢!本案重审!”
“王爷忘了自己的承诺?”沈拂烟微笑着提醒,“黄金百两,还有当众学狗叫……”
“住口!”
恒王眉心一跳,厉声喝道:“本王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
“王爷,那么多人都听着呢,一诺千金啊。”沈拂烟毫不退让地盯着他。
“你!”
恒王死死咬牙,终于从喉间溢出几声微不可察的痛恨呜咽。
打了败仗的落水狗便是这般在狗嘴里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