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胜意表现出一些兴趣,闻禾与微笑着接过前台递来的一份观光游览手册。
走出酒店,炽白的灯罩褪去,天色比想象中还要黑一点,路灯昏昏暗暗地映出一条曲折盘复的石路,整个岛屿如同一块贝壳,海边的喧闹经过回音,更加空灵。
宋胜意和闻禾与十指交握,无名指上的指环碰在一起,月亮的光芒从那一小片晶体上折返,影影绰绰拖住两道长长的黑影,它们紧挨着,耐心地丈量这段旅途。
篝火点并不难找,两人走了大概半小时便到了地方,宋胜意去集中点领了工具,两人找了山脚上面一块还算平整的地方支起火苗。
闻禾与租了两把露营椅,宋胜意去山脚下面的商店买了些食物,拎了满满一大袋走回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两瓶汽水,冰的留给自己,不冰的那瓶递给闻禾与。
整顿好一切,两人悠哉哉地靠在椅子上,远处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留下几抹色彩飘逸的绸带,那些云垂在山顶上,遮住月亮,宋胜意看着云层的形状,忽然很没有科学依据地说:“明天可能要下雨。”
闻禾与喝了一口汽水,将它放在手边,他侧过脸看向宋胜意,指了指手中的观光册,“明天傍晚酒店前面的沙滩上有个相亲会。”那是刚刚宋胜意圈出的一定要去凑热闹的场合。
宋胜意叹了口气,“要是下雨了,肯定就办不了。”
“也许不会下。”
“我们应该找个人看看天气预报的。”
闻禾与看着他,“我可以帮你问问。”
“算了,”宋胜意躺回去,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交给天意吧,有时候提前知道了结果就没意思了。”
闻禾与还是说:“不会下。”
“为什么?”宋胜意对Alpha一反常态的乐观微微意外,他指着天边的云,神态跟着乐起来,“除非你能把那片低压的云拨开。”
闻禾与笑了下:“我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觉得作为活动的主办方,应该有看过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
宋胜意“啊”一声表示明悟,仍然提出疑问,“天气预报是不是也不一定准。”
闻禾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赌明天会不会下雨?”宋胜意将Alpha盖在他肩头的毯子往上扯了一扯,从毯子下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闻禾与敞向他的掌心,伴随一声轻响,“好啊,赌注是什么。”
闻禾与握着他的那只手不让他收回去,思忖片刻道,“还没想好,先欠着吧,你想好赢了要什么吗?”
宋胜意脑袋一歪,在脑海搜刮了一番。
闻禾与看他想得费劲,笑了笑,“你想要的不少。”
宋胜意摇了摇头,“不是,我真没想出什么赢了之后要向你兑换的赌注,”他眨了眨眼睛,“可能闻律师平时让着我,刚刚顺着这个赌一想,好像就算没赢,我想要什么你还是会给我。”
“我不缺这个机会。”
闻禾与盯着他,“我也许并不会答应你一些很过分的要求。”
宋胜意剜他一眼:“我又不是过分的人。”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火焰渐渐拾高,柴木在火势中迸裂,莹莹的红点从上方飘出,不等触及人的衣物,便在空气中快速冷却而成为飞灰。
闻禾与拖动身下的板凳,坐得离宋胜意更近了一些,宋胜意笑着看向山脚下奔跑喧闹的人群,察觉到Alpha的动作,他将头颅轻轻靠了过去。
宋胜意这时收回脸上的笑意:“是顾砚叫你去游轮上的吗?”
闻禾与调整了一下正在燃烧的木炭:“我接受了一家公司的委托,和顾砚打官司。”
“打官司?”
“嗯,就这几天的事,一审的案件材料前几天送到了事务所。”
宋胜意“哦”了一声,忽然问,“律师输掉官司会有什么影响吗?”
闻禾与指尖停在替他掖毯子的动作上,“你觉得我会输?还是你希望我输?”
“没有,”宋胜意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觉得顾砚那个人太狡猾了,害怕你会吃亏。”
闻禾与跳过了这个话题,“你觉得是顾砚安排你到游轮上的?”
“嗯,”提起这个,自然又想到红姐,宋胜意语气有些难掩的失落,“我不知道红姐为什么要帮他。”铤而走险不是肖闫红的行事风格。
显然肖闫红在应下这件事时丝毫不担心宋胜意回来后会找她的麻烦,又或者,宋胜意糟糕地想,也许红姐没觉得他能回来。
“说明筹码足够诱人。”闻禾与用冷冰冰的口吻说。
“算了算了,”宋胜意摇了摇脑袋,实在恨不起肖闫红,决定先放过自己,“这些事情都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他问闻禾与,“我们请了几天假?”
“三天。”
宋胜意点点头,“三天足够你和我各自度过发`情期和易感期了。”
闻禾与眼珠转了转,没有看宋胜意,而是盯着攀升的火苗,“你怎么突然发`情期了?”
宋胜意身子坐正了一些,不想让对方太有负担:“距离上次时间其实差不多了,只是大概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