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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喝着酒,说起林修谨,一脸鄙夷的笑容。
他们巴不得林修谨赶紧坐着轮椅来,好看笑话。
大家都知道林修谨身为幼帝皇叔身份贵重,手握风吴国一大半兵权,而其他大权掌握在林白玉手中。
幼帝不能主事,朝堂之上也都是聪明人,站队站的紧,可现在,林修谨被刺杀,双腿已废,试问,谁会将大权交在一个残废之人手中?
更别说刚刚胜利班师回朝的林白玉还在虎视眈眈。
只怕今夜为林修谨庆贺婚事是假,收回林修谨手里的实权才是真。
良禽择木而栖,他们自然也都懂得大难临头各自飞。
把不准,这些人中已经有人投往林白玉麾下了。
否则再迟些,可能就是杀身之祸了。
“九爷晟王到!”
摹的,又是一道尖锐的通传之声响起,人人都看向那缓缓而来的男子。
潇湘阁门前,月光透过窗柩,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显得更加清冷,眸光淡漠。
只是整个人却坐在轮椅上。
许多人见此,皆是相视一笑。
果然!这个晟王昔日就算是再厉害,如今,也算是废了。
而令众人有些惊讶的是,在林修谨身边,一身素兰华
服的女子,肤若凝脂,莲步轻移,仪态万千。
俏脸上的冷漠倒和林修谨又些相像。
只是光凭一张脸又如何?
在场之权贵,哪个没见过风华绝代的妙人。
显然,顾诗翎一个平民的身份更让众人心底暗暗嘲笑。
“拜见晟王。”
在场之人懒懒起身行礼,眼里早已经没有了林修谨。
“呵,晟王大驾光临微臣等真是喜不自胜,有失远迎啊,晟王的腿伤可是好些了?”
见林修谨默不作声,礼部侍郎陈家正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上前躬身问候,话语,却是直逼林修谨的痛脚。
直接拉上顾诗翎的手,林修谨丝毫不理会陈家正,就要入座。
“这就是晟王妃了吧,果然不错,看来因为晟王妃王爷变了许多啊,只是红颜祸水,王爷还是将国事放在心上为好。”
见此,陈家正紧盯着看向顾诗翎,坏笑一声。
抬眼,顾诗翎亦是有些震惊,却将自己的情绪迅速压了下去。
这老臣,分明了是要为难林修谨与自己。
而林修谨,是不屑于此。
那她,也不必理会。
似乎是捕捉到了顾诗翎细微的动作,林修谨眸光微闪,冷冷出声反问。
小
小礼部侍郎,竟然敢质疑自己。
“国事本王又何曾懈怠?”
“这……听闻十爷回朝,那终究边塞还是要有人……”
也不知是迟疑还是酝酿,陈家正话语未说全,明眼人却都是听得懂。
“你是礼部,又非兵部,况且,本王如何,还要你来指点?”
淡淡抬眸,林修谨这一句话声音不高,但全场之人都大为震惊。
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林修谨并不打算去边塞?
这不是抗旨不遵吗?
“微臣不敢,只是多嘴一句,边塞不可一日无人镇守啊。”
说着,陈家正的身子又深躬了躬,一副为国家大事着想的模样。
“什么时候你到了兵部再来觐见本王吧。”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林修谨直接驳了那陈家正所谓的面子。
“晟王此言差矣,臣以为,晟王身为国之栋梁,理应在此等时候为国效力!”
“晟王在晟王府过得是潇洒,一月支出都白花花的几千两银子,那王爷何曾想过边塞?”
摇摇头,陈家正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林修谨的不屑。
但今日,可是一个打击晟王的好时候啊。
看晟王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这后半辈子,也只能是
个废人了!
“难不成?晟王享福是必然,尽力便是为难了?”
“还是说……晟王想抗旨不遵!”
陈家正一连几句话,倒是不能让晟王说什么辩解的话。
即便林修谨拿身份来压,更会显得落忍口舌。
“本王妃若是记得不错,晟王从小便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吧?”
美目流转,顾诗翎也听出了陈家正话中的意思。
也不过是想逼着林修谨现在就承认自己的腿已然是废,不能上战场,抑或是逼着林修谨答应。
到时候,林修谨去了边塞,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林修谨还真的不能多说什么。
不过,换了她可就不一样了。
她是一介女子,说了,别人也不会笃定就是林修谨的意思。
“敢问您是?”
发出几声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陈家正故作疑惑。
他当然知道这顾诗翎就是林修谨要娶的人,可现在如此表现,是摆明了不把顾诗翎放在心上。
“都不知道本王妃的身份,你就敢质问王爷?”
眸中猛地转冷,顾诗翎迈前一步,手上亦是不慢,一根银针瞬间脱手,宛若毒蛇一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