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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傲气又难掩得意地一抬下巴,继续追着棠景意去了。

顾云深的优点在于——如果需要他冷静的时候,那么他可以绝对的冷静。所以他只是偶遇,而不会围追堵截。

但棠景意并不想见他,不,不只是他,还有傅初霁。

该说不说,这兄弟俩虽说同父异母,但基因里多少是带了点共性的,骨子里的偏执怎么也改不掉。既然已经有了顾云深这个前车之鉴,那么当傅初霁找各种理由试图来家里时,棠景意同样拒绝了。

尽管他并不认为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当然,这是从自己的立场来说。可如果对象换成了另一方,那么目前来看,也就只有周淙予能让他有这种自信了。

棠景意找了个周末回了周家住,偌大一个别墅只有他们俩人,多少是冷清了些。他坐在露台的秋千上晃荡着,周淙予正在卧室里帮他更换新的床单的被子,仔仔细细地抚平每一处褶皱。

已经快要入秋了,天气也变得凉快起来。周淙予感受到露台吹进来的冷风,又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

“穿上这个,”他给棠景意披上,“外边风大。”

棠景意乖顺地前倾了一下身子方便他动作,又说:“哥,请个住家保姆吧。”

周淙予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好。”

“哥。”

“嗯?”

“你以后晚上都要回家吃饭,也不许睡公司了。”

“好。”

周淙予拍拍弟弟的腿,“起来,去床上躺。”

“不去。”棠景意慢吞吞地一拢外套,“这里舒服。”说着,一边蹬了下地面,继续晃悠起来。

周淙予给他让开位置,倚在秋千架旁,不声不响地站了一会儿,又说:“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

棠景意仰头看他:“答应什么?”

“陆弘礼找过你,”周淙予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棠景意愣了下,他微微抿唇,咕哝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抵住地板停下来,“谁告诉你的,陆雁廷?”

周淙予没说话,但无疑是默认了。

狗东西还是在不安。

棠景意出神了几秒,又问:“他告诉你做什么?”毕竟陆雁廷又不知道周淙予是他哥哥。

“他怕会影响你的工作。”周淙予说。

这个影响的含义范围很广——可能是陆弘礼借着职权之便给他在工作上使绊子,也可能是传出些难听的流言。陆雁廷显然乱七八糟的做了很多设想,所以才不得不找到周淙予,希望他能帮忙。

“棠棠,”周淙予伸手去揉弟弟的脑袋,“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或者麻烦,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我尽量。”棠景意干巴巴地说。

夜色渐深了,周淙予又催着弟弟去洗漱,在他窝进被子里后才熄了灯,合上离开。

第81章

周淙予的作息逐渐恢复正常。

家里重新请了保姆负责一日三餐,冰箱里慢慢也放上了新鲜的食物。书房窗外能望见的荒芜的后院同样焕然一新,园艺师移植了新的鲜花进来,靠墙的鱼池也被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导入活水,养起了几尾活泼的金鱼。

这处宅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活力,就和周淙予一样。可他却又有些隐隐的不安,生活好起来的速度太快了,总是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哥,”棠景意从书房外探进头来,“还不系领带,发什么呆呢?”

漂亮的金鱼娇气地一拍鱼尾,溅起一串水珠,引得周淙予也眨了几下眼睛,才像是有些回过神来,他揉了揉鼻梁,便见棠景意已经走到了近前,手上捞着一条领带。

“棠棠……你不用跟我一起去的。”

“那可不行。”棠景意撇嘴,“你胃病才刚好几天,又要去应酬。从前都是我跟过去看着,这会儿回来了,当然得重操旧业才是。”

他抬手给周淙予围上领带,动作不甚熟练的比划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两只手拽着领带耷拉在他胸口。

周淙予低眸看着,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收拢,像是在抓握什么,随即便克制地收紧了,背到身后。

“棠棠,你酒量也不好。”

“还行吧,我是薛定谔的酒量,遇强则强。”棠景意不在意地道,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打领带的,然后镜面动作替换过去,给周淙予系好。

“可是,”周淙予语气微顿,“之前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你是周璟棠,现在……”

顶着周璟棠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他随性洒脱直来直往,再如何为所欲为也有人卖面子——再怎么说,也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现在不同了,没了那些光环……

“怕我受欺负?”棠景意挑眉,拍拍他的肩,“这不是有你在嘛,大不了喝几杯酒,有什么的。”

周淙予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棠景意的真实酒量虽算不上千杯不倒,但再怎么着,应付普通酒会不在话下。巧合的是他还遇见了唐镜,只不过不是同一场局,他们在会客厅里,而唐镜在隔壁的展厅开拍卖会。

“拍卖会?”棠景意好奇,“卖你的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