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是睡了很久。并不是真的沉睡,而是介于冥想和放空之间的浅眠。源源不断充沛的灵力涌入我的丹田,我听见我的血肉骨骼咯吱咯吱生长的声音,生机勃勃如同惊蛰后的新鲜枝叶。
一切不安和痛苦都离我远去。我沉浮在一汪温柔湖泊里,耳畔是潮汐一层层涌来的沙沙声,天幕间所有的风穿过我的骨骼,大地上所有的河流与我的血液交融,肌肤上冬雪冰封一转眼又繁花似锦,生命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活跃。
然后潮汐退却,我呼吸到了清醒后第一口空气。
我慢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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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有人。
本来一团乱糟糟的床单被罩已经全换了新的,床幔顺滑垂落在四周,遮住了光线。
我一把拉开床幔。外面明媚天光瞬间从纱层窗帘透进来,居然已经是正午了。我盯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只纤细修长的女性的手,修长手指陷进床幔墨绿色的流苏垂边里,显示出一种健康的白皙。
离开霍格沃茨时秋张送我那串珊瑚手钏硌在我手腕上,居然经历了这么多颠簸后居然依旧完好无损。我盯着它很久。最后把它褪下来,顺手放在床头。
等什么时候还给她吧。
不过她也许会毫不犹豫把它丢进垃圾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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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时,我全身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像是一台崭新的机器第一次投入运转。
大步走到落地镜前,我看着镜子里颜色已经很接近乌黑的头发,有点吃惊又意料之中——随着我的灵力越往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