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哈利看起来快被自己的内疚淹死了,黯淡的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摇摇头,用口型说,“没事。”
“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鲁莽了,”哈利苦恼的说,“我发誓,以后绝对信任你!”
我沉默不语。
那只博格特因为遇到了走下楼梯的哈利,所以变成了他最怕的东西——西里斯的尸体。其实现在想想,以当时的情况,他对我用死咒都不足为奇。无论是场景还是声音,亦或者我的神情动作,简直活脱脱杀人灭口后毁尸灭迹的现场。
而不知是因为本性善良还是能力有限,他的咒语就是最普通的缴械咒,不过再加上他的魔杖材料——凤凰羽毛,对我的杀伤力就瞬间翻了几倍,不但击飞了我的魔杖,还在我手腕上留下灼烧般的伤痕。
“好了,”卢平结束治疗咒收起魔杖,擦了擦额头的汗,“几天后就可以恢复了,不会留下疤的。”
对于疤痕我倒是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凤凰羽毛杖心对我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以前里德尔对我用的咒语,还是这次哈利对我用的咒语,我几乎完全被压制,毫无还手能力。
里德尔的压制我还能理解,毕竟就能力来说他比我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就连哈利的缴械咒都能让我受伤,我不禁气恼起来。
该死的种族克制!该死的凤凰!
等我修成龙灵,迟早要把所有凤凰的毛都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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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会儿,我和纳西莎站起来告辞。
哈利满脸内疚,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转身离开前,我拉住了他。
“怎么了?”哈利愧疚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半晌,抬起手,一字一句写起来,“别相信我。”
整齐纤细的字体在我魔杖下逐字逐句展开,而这已经是我的身份能给他做出的最出格的警告。
“什么?”哈利一头雾水,“为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转身跟上不远处纳西莎的脚步。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沉默,直到进入马尔福庄园,我终于忍不住拉住了纳西莎。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我写。
“我不想听,”纳西莎哆嗦着嘴唇打断了我的话,“别问我。”
她是如此聪慧的女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问题——假如有一天,因为那个人,我不得不对西里斯出手,她会怎么办。
一边是担负着家族重任的丈夫,一边是布莱克家族最后的继承人。
无论是哪边,都是割断骨血般的痛。
我沉默着收回魔杖,到底还是不忍心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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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蓝楼,里德尔还没回来。
我的右手腕一直火辣辣的疼。哈利当时的恨意和怒火以凤凰羽毛杖心为介质,作用于我身上,效果之重让我都吓了一跳。
我用左手拿着羽毛笔,笨拙的写着作业。写了不到半张羊皮纸,我就放下了笔,打算去熬点治疗魔药。
然而单手操作实在是不方便。在魔药室折腾了半天,还差点手滑打碎一瓶月晶石粉,我终于弄出一瓶缓和药剂。
只喝了一口,我就皱起了眉头。左手操作到底是手生,搅拌圈数和时间有点差错,药效差了很多。凑合着喝完,我抹了抹嘴巴,一转身——
【哎哟!】我拍着胸口直喘气,【你走路怎么猫似的没动静啊!吓死我了!】
里德尔风衣还未脱去,看起来是刚刚回来,正站在门口狐疑的看着我,“你在喝什么?”
我不太愿意让他知道哈利和西里斯的事,因此敷衍道,【南瓜汁。】
“跑魔药室喝南瓜汁?”里德尔嗤笑一声,“加了吐真剂还是生死水的吗?”
【没事。】我不愿多说,朝外走去,和他错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右手腕,拎了起来。衣袖滑落,我手腕上暗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疼疼疼!】我倒抽一口冷气,跳着脚试图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回来。可是他握的那么紧,我的骨头都快被捏断了。
“谁弄的?”他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桌子拐角撞的。】我恹恹回答。
“说谎。”他松开我的手腕,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对上他翻滚着怒意的血色眸子。
“你在包庇谁?”他冷声问。
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因为哈利和里德尔又吵起来,因此老老实实回答,【玩的时候不小心被哈利波特的缴械咒打到了。】
“蠢,”里德尔冷笑一声,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缴械咒都能打伤你,我教你的东西你全用来喂嗅嗅了吗?”
【这不怪我!】我努力反驳,【他的魔杖是凤凰羽毛!你知道凤凰羽毛杖心对我的威力有多大!】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里德尔尖刻讽刺,【我是不是以前用我的凤凰羽毛杖心魔杖对你施了一个‘让她的脑子变成巨怪脑子’咒——现在看来,这个咒语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里德尔,】我平静的说,【今天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