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准备蜕皮!我不爱动!能坐着我就不站着!能躺着我就不坐着!】
“脾气真大,”里德尔抱怨,“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呢。”
【我不是人。】我毫无愧疚之色。
“那正好用蛇形,”里德尔朝我伸手,“快点。”
我不情不愿的化成蛇形,顺着他胳膊爬上他的肩膀,懒洋洋窝在了他的斗篷围巾里。我坏心眼的把我冰凉的尾巴尖伸进他的后颈,然后脑门上啪的被他弹了个脑瓜崩;我气急败坏还想用尾巴抽他,他伸手敷衍的摸了摸我的后颈。
“别乱动。”他懒得再和我闹,直接带着我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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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地我就看到同样裹着兜帽斗篷的卢修斯,看到里德尔出现,他松了一口气。
“大人,”他走上来弯腰行礼,“已经准备好了。”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是马尔福家不知道位于哪里的别院,主屋不大,一个被魔法屏障遮起来的巨大场地占据了庄园大部分面积。
“走吧。”里德尔脱下手套,朝着魔法屏障入口走入,卢修斯默默跟上。
其实我在食死徒前一般不太会驳里德尔的面子的——无论是人形还是蛇形。我知道一个绝对的领导者需要树立起严肃而权威的形象,所以哪怕我和他私下相处再怎么随意,在别人面前,我也会尽量顺从他的指令。Voldemort需要带着Nagini,因为毒蛇更能显示他的血统和力量;所以Nagini会乖乖跟着,Voldemort指哪咬哪,狐假虎威,又凶又乖。
于是此刻我只是沉默趴在他肩膀上,假装自己是一条乖巧的围巾。
一进入魔法屏障,我就被里面暴烈危险的气息吓了一跳,下意识弓起颈子做出了防御姿势——那是一条慕尼黑竖脊龙,被交错的白色魔法锁链网束缚在空地中间。它有着深红色的坚硬鳞甲,背上竖起一根根骨刺,巨大的双翼收拢在身侧,那双橘黄色的竖瞳暴怒的瞪着,熔浆似的明亮火焰在它喉咙里翻涌流动。
下一刻,一道夹裹着风暴般的魔法波动的火焰就朝着我们奔涌而来;这边里德尔手都没抬,面前一道黑色光幕竖起,挡住了灼热烈焰。我本以为那条龙还会继续攻击,没想到它看清这边的人后,居然呜咽一声,团成一团,把头埋进了骨翼之下。
这是长期条件反射后的畏惧。
其实虽然同称为“龙”,但是我并不认为它和我所追求的“龙”是同出一辙。无论是能量还是外形,我所认为的龙更靠近于有角有爪的蛇,而巫师们的龙更像是生有骨翼的巨大蜥蜴——当然,我并没有贬低哪一方的意思,在我看来,它们都有着超越人类的巨大力量,和高傲不羁的冷血本性。
【你对它做了什么?】我问。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不太高兴,正好它倒霉。】里德尔懒洋洋说。
我悻悻缩回他的围巾下面,【爱迁怒的家伙。】
“卢修斯,”里德尔挥手示意,“你先去再检查一遍器具和材料吧,绝对不许有任何差池。”
卢修斯行礼后退下。我摇摇晃晃从里德尔肩膀上溜到地上,竖起前半身观察着那条慕尼黑竖脊龙。旁边里德尔身形一晃,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龙的骨翼之上。他挥着魔杖,魔力强大的黑魔法轻而易举切割开龙坚硬的鳞皮,一缕鲜血像丝线一样从龙的伤口被抽出,灌进里德尔手里的水晶瓶子。
【你就不能友好一点吗。】我叹气。
“对魔药材料友好?”里德尔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这算不算泛滥的同情心发作?”
【物伤其类而已。】我恹恹回答,【毕竟我也曾经差点变成魔药材料——不过我就是一说,你随意就好;毕竟就算物伤其类,我魔药课上不得不切蟒蛇皮的时候也没手软过。】
“物伤其类啊。”里德尔重复了一遍,“所以说那只鸟,是你故意放走的?”
……那只鸟?第一场比赛的双头焰翼火鸟?
【啊?】我愣愣看着他,【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然后我恍然大悟,【那份手稿!那个其实是你——】
难怪那里面的方法那么生僻,却又直接到近乎残忍,几乎可以说是直攻弱点一击毙命!
“是啊,”里德尔转头继续抽取着血液,语气平平,“我还以为按我的方法和你的能力,杀了它轻而易举呢。”
【真是的,】我说,【你这种凶残的方法根本不适合一个正常学生好吗!】
他冷笑了一声,嘲讽我,“你算什么正常学生?”语毕,他晃了晃快装满的瓶子,停止了血液抽取。
【慕尼黑竖脊龙的新鲜血液,】我边回忆课本边慢慢说,【一种强大的魔力催化素,过量会导致七窍出血而死——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轻飘飘跳下骨翼朝我走来,“你的声音可以通过魔药和咒语恢复。”
我有点惊讶,【干嘛做这个,我无所谓的。】
“咒语的本质是一种以语言驱使体内魔力的过程,所以无声咒和有声咒的威力差别是显而易见的。接下来的比赛,我希望你能做好万全准备。”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瓶,那里面火红色的血浆像是熔浆一样沸腾翻滚着。他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