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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没想到他会直接告诉我,明明之前他还否认了这个。
“那……教授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呢?”我鼓起勇气问。
邓布利多苦笑起来,“现在的魔法部一点儿也不想承认巫师界有任何威胁到他们政绩的存在。从魁地奇国际赛事件里他们把责任全都推给彼得佩德鲁就能看出来。”
我试着尽可能打消邓布利多的怀疑,“我认为魔法部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彼得佩德鲁私自下手的可能性十分大。”
然而邓布利多只是若有所思盯住了我,“你认为那个人不可能……”
我不敢再说,言多必失。
这次谈话在暗流涌动的气氛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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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忘年之交还是不伦之恋?浅灰色与铂金色的命运相遇?青涩懵懂灰姑娘和温雅成熟贵族的微妙感情萌芽?以及……”
第二天早餐长桌上,罗恩举着一张报纸喃喃念到。
“别念了,罗恩。”赫敏怒气冲冲一把抢走了罗恩手里的报纸,撕成了碎片,然后转头看着我,“别管那个疯女人说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
“哪种?”罗丝语气尖锐打断她的话,“偷偷报名还不承认,抢走哈利的荣耀还毫不羞耻,抱着马尔福的大腿就沾沾自喜的那种?”
“我不介意!”哈利出声。
长桌上半数人看了过来,眼神中看好戏的成分浓重。
“那你就是承认她的确抢走了你的荣耀了?”罗丝旁边的金妮帮腔。
“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利也生气了,“你们干嘛老是针对她?棘霓她——”
“哈利,够了,”赫敏拉了他一把,“所有人都在看我们……”
哈利愤愤住口,用刀叉把盘子里的煎蛋戳的噗噗直响。爱丽丝怯怯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后还是没敢说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正拿着一张报纸翻着,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旁边的潘西和布雷斯正在窃窃私语着,神色严肃。
环视全场,我发现几乎全礼堂都人手一张报纸了。
我的厚脸皮之下难得产生了一点儿叫做“羞愧”的情绪。
我得找个机会跟德拉科解释一下,免得今天的报纸头条加上他脑海里曾经我扑在卢修斯身上那一幕产生什么诡异的脑回路。
不过直到晚上,我都没能单独把他约出来。
不是他躲着我,而是我身边随时都有窃窃私语偷窥着我的学生们。
他们奇思妙想的猜测和讨论落进我的耳朵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不止是个哑巴,是个聋子或许能更安稳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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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寝室,爱丽丝正在用变形咒帮她的玩具熊加蕾丝花带,见我进门,她的手一抖,熊头上刺啦啦长出一个大蝴蝶结。
我们对视了三秒,彼此默契的转开了目光。
“你真的……呃……”爱丽丝看着她的熊问,目光躲闪着。
我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踢掉靴子,扑在自己床上,唰地拉住了床帐。
爱丽丝倒像是安下了心,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马尔福家可是……”她顿了顿,语气犹豫,“我们……他们纯血家族的有些观念你可能会不太能接受……所以你自己注意尺度……呃,你就当我是在多嘴好了。”
我盯着床帐,心里到底还是把爱丽丝的话听了进去。
我对于人类的血统没有任何偏见,在我看来,麻瓜血统和巫师纯血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人类而已。如果非要说,可能魔力纯粹度上会有一定的遗传影响,仅此而已。
但是我也的确了解,并且经历过,人类内部对血统的看法已经分裂成了何等极端的两个部分。
人类就是这点事儿多,至少我还从没见过纯种犬歧视杂种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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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我的表情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虽然不介意他们对我编排什么,不过带上卢修斯就不行!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写信给卢修斯的时候,邓布利多一封信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进门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大脑封闭术的准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纳西莎坐在沙发上和旁边的西里斯有说有笑。见我进来,他们两个和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一起转头看向我。
“迪斯洛安小姐。”纳西莎冲我点头,脸上一点儿阴霾都没有,还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我轻轻眨了眨眼睛——想必她是不会信报纸上那个女人的胡说八道的吧。
“哟,棘霓,”西里斯也笑起来,“好久不见,我都没来得及祝贺你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不过哈利给我写信的时候可没少提起过你。”
“西里斯!”纳西莎埋怨的叫了一声。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西里斯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假期的时候她在布莱克宅住过一阵子,我们关系还不错呢!”
邓布利多适时打断了我们,“好了,先生们女士们,老头子不得不扫兴的打断你们的叙旧,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十分重要——”
然后门被猛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