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每个人都像待宰的绵羊一样垂着头等待着惩罚。
“钻心剜骨。”
倒在地上的那个食死徒痛苦地扭动、惨叫,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维持着神志,但是杀鸡儆猴版的钻心咒完全让他失去了活动能力。等咒语结束,受刑的食死徒蜷缩在地上,喘气都变得断断续续。
“起来吧,埃弗里,”黑暗君主轻声说,“虽然我对你这十二年的所作所为很失望,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死之前发挥出你的最后的一点作用。”
没管挣扎着爬起来的埃弗里,黑暗君主越过他,走到了第一排最前面那人面前。
“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他低声说,卢修斯的手指微微发起抖来,“去年你的行为,不得不说,我十分的感兴趣。你……”
他的话被高台之上传来的轻轻嘶声打断了,那个声音空灵缥缈,几乎像是幻听一样掠过众人的耳朵;然而接下来,沙沙声越来越近了,就像是一件沉重却灵活的重物在地上滑行一样。
每个人都偷偷抬起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色的巨蛇从高台之上像水一样缓缓滑行下来;它黑曜石一样闪着微光的鳞片摩擦过纯黑色的地面,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出了;然而它高高竖起的头部上,一对纯金色的竖瞳在黑暗里熠熠生辉,眼神无比凌厉清冷。
巨蛇朝黑暗君主游走过来,愣是硬生生的、十分不合时宜的插.进他和卢修斯两人之间,瞳孔一转,默默盯着黑暗君主的脸。
黑暗君主沉默了不到一秒,就略过了卢修斯,朝下一个人走去。
黑蛇默默跟上。
他念了一些人的名字,有些战战兢兢的应答了,有些却再也无法回答了:他们有的死在了那一年的清洗中,有些沉陷在了冰冷的阿兹卡班。
最后,黑暗君主在人群末尾一个男人面前停了下来。
“西弗勒斯,”他平静的嗓音听不出喜怒,“能再次看到你,我真是十分荣幸啊。”
“大人,”跪着的人抬起头,扯下了面具,一双黑眼睛充满了真诚,“我永远服从于您的召唤……我将为您出生入死……”
“真感人,”黑暗君主回答,“希望你的忠诚——”他突然抬起手,制止住了身后作势欲扑的黑蛇,“纳吉尼,对我们的功臣要礼貌一点。”
黑蛇收回锋利尖锐的毒牙,冷冷看着斯内普。它喉间发出轻柔的嘶声,尾巴焦躁的甩着。
斯内普咽了下口水,避开了黑蛇的目光。他知道黑魔王是个蛇佬腔,他也能猜出来纳吉尼在跟黑魔王对话,但是他完全不明白,究竟是哪里让它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什么?不,绝不可能……
幸好黑暗君主并没有对纳吉尼作出反应,他只是微微侧着脑袋,听完黑蛇的嘶语,勾起了一侧的嘴角,冷笑着回了一句蛇语。
黑蛇没再回应,恹恹垂下头,趴在黑暗君主脚边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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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散去,蓝楼殿厅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黑衣黑发的红眸青年站在殿堂正中间,沉默的看着面前一片黑暗,在他脚边,黑色巨蛇懒洋洋盘成一团,瞳孔慵懒的半散着。
在这个角度看去,辽阔空旷的殿堂四个方向一眼看不到墙壁,只有一根根黑曜石柱子立在一片晕染开的暗色里,像是一个个沉默不语的幽灵。
一片安静里,他的声音激起的缥缈回音滚动在水面一样光滑可鉴的黑曜石地板上。
【接下来……太阳也该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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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火弩.箭
火弩;箭
(——小孩子的世界,有一种残忍的天真,还有一种不知世故的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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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召唤食死徒的第二天回到马尔福庄园的。让我没想到的是,斯内普也在。
这可有意思了,我想。
他坐在沙发上全身紧绷看着我,我站在客厅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我们隔着茶几沙发遥遥对望,直到卢修斯上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棘霓,”卢修斯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这是你们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教授;西弗勒斯,这是格兰——”
“马尔福,”斯内普冷冰冰的说,“我不记得你对格兰芬多友好到这个程度了。”
“西弗,”卢修斯温和的说,“这是德拉科的朋友,作为他的教父,你总希望他多交几个朋友的,不是吗?”
“这是德拉科的朋友。”斯内普鹦鹉学舌的说,然后恢复了他刻薄的语气,“所以为什么德拉科的朋友如此自然而然的在德拉科不在家的时候旁若无人进入了客厅?”
卢修斯对付这种讽刺十足的长句子十分有经验,“得了,西弗勒斯,不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棘霓,你先随便走走吧,德拉科等会儿就回来。西弗勒斯,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么,我们去书房吧。”他揽住斯内普的肩膀,不露痕迹的挡住了斯内普阴沉沉看向我的视线。
我一言不发看着斯内普和卢修斯并肩走上楼梯,消失在拐角处。
我昨天就对里德尔提示过,斯内普能在邓布利多手下工作至今,还没有对波特下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