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遇到这种情况——我还以为魔咒能治好所有病呢——”
我笑了笑。怎么可能,毕竟有的病就是魔咒导致的呀。
她坐下后就开始频繁的看窗外,还时不时站起来看一眼列车过道。见我看着她,她歉意的笑了笑,语气有点焦急,“抱歉,可是我的两个朋友一直没来,我有点担心……我去其它车厢找找他们……”
她推门离开了。直到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开动了起来,她才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我正在眯着眼睛假寐,从兜帽和头发缝隙里看到她焦急的来回转着圈。
“糟了,糟了,”她不停的念叨,“他们两个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难道是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都不停的看表,神色焦急,还时不时离开车厢一趟。
等火车路过一片花田的时候,天黑了下来,车厢里的顶灯自动打开了,柔和的白光洒了下来。头顶传来列车员的广播声,“列车还有十五分钟到达,请各位学生换好校服,行李留在车内,会有专人送达寝室。列车还有十五分钟到达,请各位学生换好校服,行李留在……”
我揉了揉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抬头看着她。
“我们快到了,”她皱着眉头说,“真不明白,那两个男孩怎么回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车厢门被猛地推开了。
“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呀,”一个拖长了的声音响起,带着懒洋洋的悠闲,“听说万事通小姐的两个跟班不见了?啊,我建议你去圣芒戈找找看——也许他们掉进车轨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着来人——德拉科.马尔福。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听到德拉科的话都吃吃笑起来。
“马尔福!”格兰杰跳起来怒视着他,“你如果是跑来嘲笑的话那就不必了!他们肯定会到学校的!”
“哟……”德拉科的蓝灰色眼睛转向了我,“新生?”
我点了点头。
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他盯着我的脸使劲回想着。
如果他回想起那天长袍店里的事儿那可就糟糕了——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不过我宁愿越迟越好。
眼看他几乎就要想起来了,幸好格兰杰突然怒气冲冲的喊起来,“出去!马尔福!如果你还是个男生的话——我们还没换校服!”
德拉科狠狠撞上车厢门,离开了。
我长出一口气,趁格兰杰不注意的时候把凯撒塞回它的玻璃箱,然后我们开始手忙脚乱换上校服。
随着一声汽笛,车停了。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学生们挤挤攘攘走下列车。那边有人在大喊“新生集合!”,于是我和格兰杰道别,随着新生们一起抵达码头。
我们需要坐船去霍格沃茨,这是新生传统。
这片名为黑湖的湖泊十分辽阔,几乎环绕半个城堡,又远远延伸进禁林。在夜色里,湖面漆黑平静如黑玉,冰寒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潮汐一般的水声,一阵一阵回响。
码头那里挤挤挨挨泊着无数小木船,我随便找了个船位坐下,不一会儿另外三个座位也坐满了。我一言不发盯着漆黑的水面,并不打算和他们打招呼——好在大家看起来都紧张到发抖,没人注意到我的不合群。
等所有新生都坐好,一艘艘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夜幕里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小船载着我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远远看去,黑湖边缘满是参天大树,在夜色里一丛一丛像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我抚摸着长袍口袋里的魔杖,有点儿走神。里德尔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按他的性格,可能是冷静沉稳吧?不过也说不定就像个正常小孩子一样,叽叽喳喳兴奋不已呢……
船划过了湖中心,就在进入城堡范围的那一刻,我全身都打了个哆嗦——那一瞬间仿佛这座千年城池醒了过来,有了自己的意志,沉默注视着我这个“外来者”;仿佛千钧重却又无形的威压一瞬间掠过我的心脏,我的指甲插进手心,用力咬住舌尖才克制住了尖叫。
直到小船又走了片刻、靠近了岸边,那种突如其来的心神激荡才慢慢平静,被“某种意志”“注视”着的感觉才消散。
太奇怪了——那种感觉,绝对的威压,绝对的透视,并不算是毛骨悚然,反而……
反而像是多年前第一次来到城堡时,刻骨的熟稔。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穿过草地就是霍格沃茨城堡大门,高高的台阶上迎接新生的是一个穿着深绿色长袍的女人,她自我介绍她是麦格教授。
我思索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并不在里德尔告诉过我的凤凰社人员名单里。
她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接下来我又开始走神。如果分院的话,我想去斯莱特林,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