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事办砸了?”黎梳放下茶杯斜靠在软枕上淡淡的问道,前几日路人酒坊附近出来一个人命官司,两三日就结案了,黎梳有些好奇,加上命案出现在路人酒坊附近,为了安全着想,她其华去看看,其华整整消失了两天。
“没有,小姐让属下查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只是回来的路上,我方便了一下,马就跑了。”说到这,其华有些无奈,新买的马没有经过合理的驯化,就是靠不住。
“罢了,说说你这两天的收获。”黎梳看着其华沮丧的模样,也没有在继续挖苦他。
“死的是个中原人,男,三十几岁,右手满是老茧,特别是虎口,应该是个长年习武之人。”
“可有画出那人的小像?”黎梳问道。
“有,只是这人鼻子一下被毁,我也只是粗略了勾画了几笔。”其华说着,掏出小像递给黎梳。
黎梳接过小像,仔细的看了看,觉得这个人眼熟,又记不清在哪见过,仔细想了许久,说道:“这个人好像是魏王府身边的,那日瑞安楼开业,魏王来闹事,这个人也在。”
听到黎梳这么一说,其华好似也有些印象,指着小像说道:“好像叫
阿虎。”
“这么一来,这个路人酒坊肯定要魏王有拖不了的干系,秀清和魏王已经开始联手了。”
其华点点头,他认同黎梳的推测,说道:“打今儿起,我们就要监视路人酒坊了。”
“恩,我们买下那间茶楼,如何?”黎梳点点头,认同其华的说法,但又转念一想,若是一直拍个人坐在对面茶楼容易暴露。
“听说那家时老字号,未必买。”其华说道,这个主意他不是没想过,只是那家茶楼,是百年老字号,老板人又念旧,肯定不会同意。
“事在人为么,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小事一桩,小姐肯定会满意的。”其华轻松的说着,脸上露出的狡黠的笑容,这种事情,他很在行。
回到府中,如鹊端来了晚膳,黎梳问道:“你也来陪我吃点吧。”
如鹊摇了摇头说道:“晚上吃过了,这会不饿呢,小姐赶紧吃吧,吃完了早点歇息。”
“那你别忙活了,过来说说话。”黎梳朝如鹊打着手势,示意她过来坐下。
如鹊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伙计,坐了黎梳边上,拿起筷子为黎梳布菜,问道:“今日小姐进宫,可是见到了西凉王后?”
黎梳答道:“恩,去看了看,是心病,还是放不下傅兰泽,把自己折腾的可怜兮兮的,不过她今日对我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如鹊又说道:“人在病中么,难免有些脆弱,小姐和她也算是同乡,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小姐了。”
黎梳看着如鹊,心道,这姑娘看东西越来越透彻了,有时竟然比她想得还清楚,于是又把秀清公主找她聊天的事情说给了如鹊。
如鹊听罢,思索了一会,说道:“小姐都这样说了,想必她也该死心了吧!”
“也许吧,今日我的话如果这位西凉王后都能听得懂,并且照做,很快便能赢得西凉国君的青睐,宠冠后宫指日可待,若是他一味地一意孤行,那就没有办法了。”
“什么,小姐你还教她如何抓住西凉国君的心?”如鹊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黎梳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别紧张,我不过是看她可怜,陪她说说话,她也不会念我什么好的,等过几日身体好了,肯定还会继续刁难我,其实我也不指望她对我能有什么回报,我只求这剩下的一年多里,能在宫中平安度日即可。”
说起这两年之约,日子也算快,一
眨眼就过了八个月,也许又一个一眨眼,也就过完了。黎梳十分乐观的想着。
事后,她才知道,这剩下的一年多,才是这场生死博弈的真正的开始。
“小姐,小姐,国君要举办品酒大会,各地名流、商贾、还有酒商都会来参加,时间都已经定了下个月初七,这是请帖。”如鹊挥舞着手中红彤彤的请帖,一路小跑进来黎梳的书房。
“我知道了。”黎梳的兴致貌似不是很大,将手中的官文递给了如鹊,“这是大祁的内廷下达的官文,要我代表大祁参与这次品酒大会。”
“哦……”如鹊拿过官文,又看了看黎梳没有兴致的表情,她瞬间也没有了什么兴趣,一般来说,她家小姐不感兴趣的事情,都是没意思的事情。
黎梳看着如鹊的苦瓜脸,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很高兴吗?”
“没有,我是看小姐好像不是很想去。”如鹊摇着头说道。
“这件事情吧,好坏两方面,好的方面自然是不必说了,弄的好了,我们的酒可以名满天下,这样我也许就能提前结束这个两年之约,不好的方面嘛,无非是树大招风,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黎梳给如
鹊认真的分析着参加品酒大会的利与弊。
半晌后,如鹊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参加了,我们要让我们的酒名满天下。”黎梳扬了扬唇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到时我会带着你和其华、如馨、左遥参加。”黎梳慢慢说着,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