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御旨,黎家的酒可就是御酒了,黎家的身份也水涨船更高了。
虽说入狱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还是冒犯太后,可是谁能想到黎家打了那么漂亮的翻身仗呢,且不说御旨下来黎家酒坊的人有多么欢腾,就是旁人也是羡慕不已,尤其是同行,越过了嫉妒的阶段,只剩下羡慕了,因为如今黎家已经不是可比的了。
“为什么不送我先回酒坊?”掀着车帘看了看,黎梳问道。
“反正旨意已经下达了,庆祝也不急于一时,你这些天受罪了,所以需要好好歇息一番。”傅兰泽老神在在的样子。
对于这男人总是自作主张,黎梳莫名的有些生气,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被救全赖于他,且转头仔细看了看撑着头眯着眼身形摇晃着的某人,眼圈很深,想必是没有歇息好的缘故。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傅兰泽身形惯性的前倾,对面坐着的黎梳因为睁着眼所以及时稳住了,眼睁睁瞧着傅兰泽压了过来,反射般的伸出手,结果就是赶车的侍卫掀开车帘告罪的时候僵住了。
木木的把车帘放下,接着决定回去了一定找根藤条去向公子负荆请
罪。
“喂,赶紧起来呀,都被人瞧见了。”黎梳又气又羞。
“梳儿,你莫不是觉得搂着我不舒服,也行,我搂着你。”傅兰泽的理解很是不寻常,伸出胳膊就将黎搂住了。
“傅兰泽!”
“我在。”
“你……”
“嘘,梳儿,我近日都没有睡一个舒适的觉,别吵我啊。”
你睡就睡,你干嘛非得头放在我颈肩上,手还搂着我,黎梳暗自嘟囔,却是没有大动作,生怕吵醒他。
瞬间安静下来的马车让装睡的傅兰泽很是满意,看来,梳儿心里还是有我呢。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赶车的侍卫翻身下车,犹疑了一下,才出声提醒。
不等黎梳伸手摇晃,傅兰泽霎时睁开眼端正身姿,翩然下了马,然后吩咐赶来的管家,“备凳子。”
这让管家褚先生都愣住了,谁不知道这傅府全是大老爷们,进来进去都是骑马,相爷上朝是马车不错,但是伸手很是不错的他,是从没用过凳子这玩意儿的。
赶车侍卫挤眉弄眼的示意褚先生,褚先生虽不明白,但还是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凳子亲自上前,“爷,放哪?”
傅兰泽伸出手,将凳子
放在合适的地方,然后伸手,“梳儿,下来。”
黎梳一开始的确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是听见外面对话的时候就猜了八九不离十,如果不是傅兰泽的私宅就是他的府邸了。
颇有些忐忑不安的掀开帘子,握着傅兰泽的大手踩着凳子缓缓下了马车。
惊起一院子的人。
褚先生讶异过后,立马笑开了花,爷带女人回来了,太好了,爷总算不是个和尚了。
“爷,您命烧的水已经备好,还有吃食。”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黎梳,眼中求知意味不能更明显。
“褚叔,这位是黎梳,是……”猛地,后腰处被拧了,酸爽的感觉上来,饶是傅兰泽是个汉子也想叫一声了,嘴里要说的话也吞了回去,好嘛,还是宣示不了主权。
顺势抬手将身后作怪的玉手握住,傅兰泽努力平复了一下,对着黎梳说道:“梳儿,这是我府上的管家褚先生,你可唤上一句褚叔。”
“见过黎姑娘。”褚先生当下便行礼问候,被黎梳连连摆手,都躲在了傅兰泽身后,“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的,褚叔。”
末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褚叔是长辈,行
不得大礼,可唤我黎梳就是。”
“走吧,带你去后院。”傅兰泽引着黎梳离开,所经之处但凡遇到侍卫都会被问候。
“公子,黎姑娘。”
没错,侍卫们除了问候自家主子,还会问候自己这个黎家女。
洗漱一番,和傅兰泽吃了一顿饭,黎梳知道了圣旨已经被宣去玉安城的路上,想必很快就会碰上带着黎家长辈的大内侍卫,然后被释放。
“我倒是希望父亲他们还没有走远,这样圣旨宣达,会有更多玉安的百姓知道,黎家酒的清白也就更能为人所知。”黎梳放下筷子,在牢中虽有其华送饭,但是本身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如今刚出狱,自己又怎么会胃口大增,还是少吃点才是。
“也不是没有可能。”傅兰泽分析到:“一种正如你所说,一种就是他们更靠近京城,这样,你也能够见到他们了,家人团聚,未必也不是好事一桩?”
“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如今我也不会像初来京城那般畏手畏脚小心翼翼的了,黎家成了御酒供应商,好处自然会多,麻烦也会少,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市场也会打开,黎家很快就会是一个新局
面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黎梳拿起酒壶就倒满了两酒杯,“傅兰泽,谢谢你。”
黎梳拿着其中一杯说道,傅兰泽端起另一杯,“你的谢我收了,但是我希望有一天自己做了事,可以不用听到你的感谢,梳儿。”
黎梳打着哈哈,眼神躲闪的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晋王府。
硕大的匾额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