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麟看着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别打着逃跑的主意,在这宫殿之中,任你有再大的能耐,我一句话,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退一万步说,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吗?”
凌麟此言一出,左溪禅的双眼顿时微微一缩。
“不知王爷此举,是何意。”
“何意?”杨开微微一怔。
“我不感兴趣。”
“我这人,从来都是有原则的,你若是破坏了我的规则,我可能会生气。”
“我一不开心,就有人要被杀了。”
“你也不希望连累别人,对不对?”
凌麟的语气很平静,但在他听来,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左溪禅被凌麟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过来,凌麟交代的事情,他绝对不能答应。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是绝对逃不掉的。
一念至此,左溪禅望向凌麟。
“等有了适当的时机,我一定会为您办好这件事!”
凌麟见他突然改变注意,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
左溪禅对着凌麟使了个眼色,然后带上了一块黑布,从凌麟眼前一闪而逝。
凌麟眸中闪过一道寒芒,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凌海,你拒绝与我合作,对抗三弟。”
“我现在搞不定你,宁若薇有了身孕,我还搞不定吗?”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凌麟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
北方边境。
张府,北寒域。
皇兄张瑞和金正坐在椅子上,正在听苟叔说凌海这两日的动向。
“这凌海,两日前就到了北寒域,可有动静?”
张瑞金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苟叔说道。
“启禀大人,凌海这两日去了好几个米店,又去了一趟广寒阁,连续两日都是如此。”
苟叔回答了主人的问题。
“风月场所?”
“一次两次?”
张瑞金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
张瑞金对凌海在早上来过一次米店也不觉得意外。
要知道,凌海这次来,可是为了缓解北方边境十六万大军的粮草供应。
凌海要是不来,那才是怪事,张瑞金才是怪事。
但凌海却是每天都在米店里,甚至到了夜晚,他还会跑到广寒阁来玩。
这可把张瑞金给搞糊涂了!
就像任何一个城市,就算是在这座极寒之地,也会有一些娱乐场所。
广寒阁,以广寒宫为原型,乃是整个北寒城最繁华的地方。
凌海来了两天,连饭都没吃上,就跑到广寒阁去了。
这让张瑞金眼前一亮!
张瑞金话音刚落,苟叔叔就开口说道。
“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齐王的名声在外,也是很有名的。”
“听说他有个漂亮的姑娘,曾经是京都的一名妓|女,如今在这座城市吃不上饭,跑到广寒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尽管苟叔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张瑞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让人给我查一查,凌海在那里究竟有没有搞错。”
“好的,我马上就去。”
见那名叫苟叔的管事退下,张瑞金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凌海,你这是何居心!”
……
夜幕降临,广寒阁门口,一片寂静。
“公子,你快去吧,我们的欣儿小姐,可是想死你了!”
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冲着凌海吆了一声。
“是是是,我知道了。”
凌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子,丢给了那名老鸨。
老鸨一把抓住凌海丢过来的银票,顿时眉开眼笑。
望着凌海离去的身影,那名老鸨低声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她就是个冤大头,来了两日,就花了几百两银子,也没碰过欣儿一根手指头。”
“等我回来,一定要让欣儿多要些钱来!”
广寒阁乃是北寒第一大窑子,平时来此消费的富豪极多。
但对于凌海这种财大气粗的人来说,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花费了数百两白银,却是一无所获。
她还真没见过几个老鸨呢!
她自然不会想到,凌海这些日子一直泡在青楼里,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个叫馨儿的女人。
他来到广寒楼上,就是想引开张瑞金,好让张瑞金无法判断他到底想干什么。
兵不厌诈,假不诈!
若是让张瑞金彻底了解了凌海的底细,凌海想要拿下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离开了广寒阁,凌海径直来到了乘风酒楼。
既然是来青楼的,凌海自然不会把冬雪也带来。
凌海刚走过一条小路,便感觉身后一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凌海刚要转身,一把雪亮的长剑便抵在了他的颈侧。
在这寒冷的冬夜,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