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赔了不少笑脸,终于把那个婢女哄走了。
王爷在里面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光着脚丫子出来。
“怎么回事,半天也不来人?”
看着满满中二气息的俊美男人,楚云溪有种翻白眼的冲动。
没时间和他多耗,一个手刀,堂堂诚亲王软绵绵的倒下了。
楚云溪找了个花瓶盛水,立马施展轻功救人。
好在她轻功卓绝,总算吊住了那丫鬟的一口气。
乔牧心用内力帮婢女疗伤,一只素白的手递过来一块帕子。
他一愣,笑的侠气十足。
“多谢。”
乔牧心一直是个不在意皮相的,今天不由得多看楚云溪几眼。
是个有点匪气的热情姑娘。
擦擦帕子,乔牧心偷偷塞进怀里。
果然楚云溪没在意这些小细节,还在忙前忙后的给小丫鬟处理身子。
“还是得请大夫才行。”
楚云溪说完,转身就要走。
乔牧心立马拉住她,又觉得自己唐突,做错事一样缩回手。
楚云溪不明所以,只是刚刚被抓的手腕微微有些发烫。
两人视线相对,立马错开,心慌意乱的像有小鹿乱撞。
楚云溪觉得自己也奇怪,脸红着落荒而逃。
乔牧心在门口站了半晌,莞尔一笑。
楚云溪跑出去后立马找了锦衣。
“锦衣姐姐,不好了,王爷晕倒了!”
锦衣刚刚还因为被敲门的起床气立马吓醒了,跌跌撞撞跑过来。
“怎么晕倒呢!”说着锦衣便往外冲。
楚云溪一把拉住:“姐姐,大夫在哪,我去请!”
锦衣扎好外衣腰带:“府里有,在西角门的王大夫。”
她话音未落,楚云溪人已经不见了。
“这丫头,腿脚倒挺快……”
楚云溪来到西角门时,王大夫正起夜,刚解决完问题,裤子还没提好,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扛起自己就走。
眼前的风景快速掠过,王大夫吓得连叫声都憋回去。
等他缓过神来,已经在婢女的病床前了。
“大夫。”乔牧心刚上前抱拳行礼,一眼看到王大夫不整的衣衫,脸色一僵,小心翼翼瞥了眼楚云溪,发现她全神贯注盯着婢女。
乔神捕的脸色缓了缓。
“这不是彩云吗?又被太妃打了?”王大夫整好衣衫,无奈叹息。
楚云溪听话里蹊跷:“太妃总打人吗?”
王大夫看了眼刚刚挟持自己的丫头,谨慎的点点头。
在这种权贵之家,最好的便是不说不看,明哲保身,因此王大夫也不多话,
迅速开好药方。
药方被乔牧心拿起,王大夫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立马又天旋地转。
王大夫是个厉害的,第二次就消化了。
稳稳当当站在王爷门口时,他半个字都没说,撩起衣服便进去了。
锦衣连忙迎上来,顺带瞪了楚云溪一眼。
“这么慢,王爷有个好歹再找你算账。”
楚云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安静站在一旁。
王大夫故弄玄虚的把了好一会儿脉,说了些大家都似懂非懂的话,这才开了方子。
楚云溪送他出门时,一脸疑惑。
王大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空不如睡大觉。”
说完悠哉哉的提着灯笼走了。
真是个怪人。
楚云溪笑笑,转身回屋时,王爷已经醒了。
锦衣服侍一旁:“刚刚王大夫来过了,您是压了火气,才会气血上头忽然晕了,这几日要清淡饮食……”
锦衣还在念叨,王爷却不住的摸脖颈,两道剑眉拧在一起,若有所思。
“媚娘,你去休息吧,我来伺候王爷。”
锦衣冷冷的看过来,恨不得用眼神变成利剑戳楚云溪几个窟窿。
楚云溪刚要乐呵呵领命回去休息,却听王爷发话。
“不
用,今晚让她来暖床。”
这话三分讥诮,七分邪佞,说的像家常便饭一样。
锦衣的身子微微一僵,半句话没有,退出内屋。
楚云溪被她盯的如芒刺在背,那双眼睛冰冷阴毒。
“好好伺候。”
锦衣趾高气扬,像女主人一般走了。
这王府怎么这么多怪人?
王爷不会没发现自己砸了他,还让自己暖床?楚云溪反倒觉得有趣。
三根银针悄悄滑落,她勾起唇角迈步进屋。
微暗的灯光下,诚亲王斜倚在床头,俊美的眉眼中写尽风流。
他张扬的勾勾唇角,纤长的手指在床边弹了弹。
“过来。”
楚云溪在那双桃花眼中看到了一抹诡计,这人满脸邪气,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她倒不怕,三两步坐过去。
如果他敢不轨,先扎他几针!
可楚云溪没想到,她当真是来暖床的。
王爷钻进被窝,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小猫一样粘着蹭了蹭。
整完楚云溪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