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郡这次不浪费时间了,直接问,“然然想从哪儿开始?会吗?让你舒服好不好?”
该怎么说呢,手机里的声音又低哑而磁性,带着隐忍的情欲,聂斐然一听就自动在脑内勾画出对方**时的样子,忍不住跟着脸红心跳。
而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在没有爱抚和前戏的情况下直接硬了。
就凭陆郡一句荤话。
“怎么不说话了……宝贝?还好吗?”
“我……”
“来感觉了?”陆郡听他声音就发现了。
话头是聂斐然提的,但最后被挑逗的是他自己。尽管治疗师建议过他先从**开始缓慢推进,但很奇怪,他一个人从来得不到什么快感,心理上甚至还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力。
所以这通电话打得其实很有意义,至少让他重拾信心,甚至还觉出一点隐秘的欢喜。
而这种形式,似乎让他感受不到那么多伤心和难堪,至少心理压力小了,不同担心表现不如预期,身体的完**露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电话的另一头是陆郡。
他闭上眼,听着陆郡的声音,试着想象对方身体和皮肤的微微发烫的触感,且随着引导,开始感到一些和平常不同的东西。
陆郡没有一点催促,耐心等他从心理上接受这个过程。
过了一会,他温声说:“宝贝,我爱你,我们慢慢来,试一试,好不好?你不用回答我,如果怕我看,把手机翻过去放在枕头边,听我的声音就好。”
聂斐然照做。
“我们先摸一摸好不好?”
“嗯……”
聂斐然把睡裤解开,尝试着像陆郡那样,手指顺着从小腹慢慢下移,感觉陌生而怪异,心理上却不怎么排斥。
他一点点探索,最后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
一刻钟后,他躺在陆郡枕头上,大腿颤抖着,徘徊在最高点附近,却怎么也到不了。
“不行……呜,我不行……”
陆郡忍着身体燥热,不停安慰他,说了很多情话,每一句的结尾几乎都是然然我爱你,但聂斐然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抵达。
不知又过了多久,陆郡听到他喘着停了下来。
“好了吗?”
“嗯。”
其实没有。
聂斐然释放以后并不能用这种平静的语气回答他的提问,这是隔着时光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这一步迈得太不容易,陆郡不忍戳破。
陆郡恨不得飞到他面前抱着他,告诉他没有关系。
“陆郡,你还在吗?”
聂斐然气息还乱着,却突然开口,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还在,宝贝,困不困?”陆郡温柔地回忆,“你每次先结束都会跟我耍赖想睡觉,困就别洗澡了,明天再处理。”
“要是你在就好了,”聂斐然小声说,“好想你。”
自己弄果然还是不行呀……
-
已经过十二点,思及第二天聂斐然还要上班,陆郡便克制地没有把话题再往其他方向引,但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去公司把事情集中处理完,中午就回寰市。
他受不了了,必须得好好抱着这个人亲几口才算够。
电话就这样一直没挂,最后也忘了谁先睡着,而第二天,聂斐然醒来后,想起前夜的荒唐事,心情说不上难受,就想快点出发,快点把事办完,然后给爱人一个惊喜。
好在那天一切顺利。
客户公司九点半上班,十一点他便办完事,给聂衔华留言,也很快收到回电,聂衔华甚至特意早退请了假,接上他直接去了餐厅。
那确实是一家很贵的餐厅,聂斐然原以为聂衔华是找他商量家里二伯寿宴的事,毕竟一众长辈里只有二伯无儿无女,每年都是这个流程,但一下车,他立马觉得不太对。
因为印象中,聂衔华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请他吃过饭。
“你干嘛?鸿门宴?”去包厢的路上,聂斐然忍不住警觉道,“先说好,除非嫂子跟我说,我没钱借你噢。”
聂衔华冲他眨眨眼,“坐下告诉你。”
聂斐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这几年聂衔华赚的钱越来越多,奈何以前遭遇那次被搞怕了,怕他又瞎折腾,所以杯弓蛇影,一路难忍心中忐忑,却又不敢瞎联想。
“你先跟我保证你没犯事儿。”
“呵呵,我保证,”聂衔华故作神秘,“一会儿你巴结我都来不及。”
毕竟今天要说的这件事,聂衔华准备了整整五年,非得卖这个关子不可。
而到底是什么事,要说完全没有预感吧,聂斐然有,但想法一出现就因为过度脱离现实被他自己否决了。
——因为实在没有任何可能。
算了,瞎猜不靠谱,等面前的人自己揭示吧。
但到了包厢,聂衔华先慢条斯理地点菜,又要了一瓶好酒,绝口不提正事,直把聂斐然急得想钻他手提包里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等到服务生离开,聂斐然忍不了了,“聂衔华,吊着我特有意思是吧?”
“惊喜,你懂不懂?”
聂衔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