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禁足是爹爹说的,即便是我去说,可也不一定管用。”沈清晗一脸为难。
“怎么会?父亲这样偏疼看重姐姐,姐姐去求父亲,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父亲一定会听姐姐的……”
“妹妹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了,父亲知道了该伤心了,都是父亲的女儿,怎么会偏疼谁?疼你的心也是一样的。”沈清晗打断沈清雅的话。
沈清雅立时不敢说话了,只得口称,“姐姐教训的是,是我说错了。”
沈清晗当然知道,父亲是疼爱自己的,比疼所有的儿女都多,可也证是因为这样,沈清雅上一世才更加恨自己,甚至连父亲的性命也不放在眼里。
这一世即便不能报仇,也不要再让沈清雅更恨爹爹了。
“咱们是亲姐妹,跟姐姐说话你也不要太小心了,我还能真正怪你不成,你放心,晚点会去帮你求情的,可妹妹要记住了,再出去赴宴可千万别做出不好的事儿惹爹爹生气,知道了?”
沈清雅自然是连声称是,不一会姐妹二人又重新热络了起来,谈笑又一个时辰,沈清晗才带着兰江离开
。
“那是二小姐院子里的朵儿,就是昨儿下午的事儿,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二小姐罚的不错。”兰江小声的在沈清晗身边汇报。
沈清晗眼神一闪,这个兰江是真的敏锐细心,再看看吧,如果真的得用,自然是要好好用的。
“平时也不要老是在院子里拘束着,没事儿出来找找府里要好的姐妹玩,也是可以的。”沈清晗就像是没听到兰江的话,又笑着看了看兰江,这丫头眼底随即闪过了然的神色。
……
沈清雅倒是猜的不错,沈清晗也确实就一句话就让父亲解了沈清雅的禁足。
“父亲管教清雅那是应当的,清雅确实做错了,但外人面前可不能让别人把咱们家看小了去,父亲关着她,不就是坐实了沈家教女不严,谄媚权贵么,自要是我们自己外面依旧坦坦荡荡,外人也无话可说。”
一句话,解了沈定山在朝中为官的难堪,也解了沈清雅的禁足,并且,第二天还能光明正大的跟着傅氏和沈清晗去傅家做客。
“兰江去绯然居给二小姐传个话,让她准备好明天赴宴的衣裳吧,只不要太过华丽的扎眼,也不要太过
朴素就是了。”沈清晗回了院子就吩咐人去给沈清雅“报喜”。
第二天依旧是早饭过后,母女三人分乘两架马车带着随从,驱车前往傅侯府,傅氏到底是决定去这个自己曾经的家。
其实将军府和傅侯府离得并不远,乘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之前傅氏也是总回娘家的,跟家里来往十分密切,哥哥嫂嫂对自己又和气,即便自己总回家家人也都是欢迎的,有时候自己好久不回来,大嫂和母亲还会打发人来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坐坐。
不一会马车便到了侯府大门,傅氏自己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反倒是心里有些害怕,有些难过甚至想哭,门口的狮子也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大门除了重又漆过更崭新以外,一切似乎与十年前没有什么两样……
门口早已站了一位贵妇,看见傅氏母女下车,赶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堂姐回来啦,快屋里请,父亲和母亲念叨您和姐儿们许久了,怎么姐姐没带了安南和安儿来?”
这是二叔家大儿子的媳妇,也是侯府当今的世子夫人顾氏,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安儿还小,安南这两天咳嗽
,就没给带出来。”傅氏忙带出一脸笑意,答对这位堂弟妹。
“叔叔婶婶可好?”傅氏一边招呼着女儿,一边协同顾氏往府里走。
“都好,都好,只是爹娘总念叨您,也想您呢。”
这话一说出口,连身后的沈清晗也被这虚伪弄得脚下一滑,险些栽了跟头,这也有点过了吧,十年了才说这话会不会有点晚?
傅氏和沈清晗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位顾氏倒真不是别人,是现任侯夫人娘家的亲侄女,侯夫人自然也是姓顾的。
只不过,当年二婶和母亲自来不睦也不是什么秘密,作为二婶的侄女儿媳妇,顾氏这样的热情就有些反常了,傅氏目光一闪,眸色加深,也露出了些许探究的眼神。
这位顾氏好似没看见,依旧热情的把傅氏等人引到正院侯夫人的居所。
堂屋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傅氏打眼一瞅,基本上也都是傅氏本族的人,连带着几户姻亲人家的女眷,正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太太——侯夫人傅老太太。
傅氏收回眼神,忙带着沈清晗姐妹上前给侯夫人行礼。
“侄女儿给二婶问安了,二婶安好。”
傅老太太忙笑着叫儿媳妇搀傅氏起来,“柔姐快不要这么客气,我和你二叔都念着你呢,要不是前院来了客人没办法,不然你二叔也要过来看你的。”
傅氏笑了笑没说话,傅老太太看见身后的站着的沈清晗沈清雅。
“这是晗儿吧?呦呦,快来叫我老婆子瞅瞅,一转眼这么大了?当真是和你母亲小时候一样的好看,这模样这个俊,这又是哪个?”
傅氏忙回答,“这是晗儿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