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鸦片。”陈少霖脸色冰冷。
“这是害人的玩意儿,天朝要是长期鸦片输入,不光是国内经济会出现问题,怕是不出个十年二十年,国人也会慢慢的把身体给掏空了,到时候,如果有人来侵我华夏,何人抵抗。岂不是任人践踏!”
李锦玉对于鸦片的愤恨,一部分是来自于历史课本,中国的屈辱,两次鸦片战争。内乱外站,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过于沉重。
另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舅舅。多少人被鸦片祸害,毁了的家庭何止千千万万。罄竹难书。
陈少霖怔怔的看着李锦玉,看来自己养的小猫也是有爪子的,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小猫。
他看着李锦玉,“我会让鸦片消失在华夏大地。”说出的话,是一种深沉的承诺。
李锦玉望着陈少霖,有种错觉,让他觉得眼前的人深不可测。
两个人从明鹤楼出来,李锦玉和陈少霖分开后上了自家的车。
李锦玉回到家的时候,李贺不在,要去天津一个星期。
这样一拉,李锦玉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伸了伸懒腰,这么奔波了一天真的是腰酸背痛。他把西装给脱了下来挂进了衣柜,换了一身轻便的长衫,他带着‘混球’出门了。
这混球自然就是他养的那只鹦鹉,好生伺候的养了一个月,话倒是没学会一句,吃的倒是不少,越吃越像一只球了。也真符合它主人给它取的命字,又‘混’又像‘球’。
他这一阵子故意的多运动,多晒太阳,倒是没晒黑,不过身体倒是强壮了些。男人大都喜欢枪,这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也要让自己变得强起来。
第二天的早上天亮了才醒。门外有人敲了敲门,端着水进来的却不是苏桃,而是另一个丫鬟。李锦玉来到这个世界就每天都是苏桃伺候,觉察到了不对劲,李锦玉问道,“今天怎么是你,苏桃呢?”
这丫鬟他认识,肖荷的贴身丫鬟,平时也算是借着主子的脸面嚣张跋扈惯了的一个人了。
“苏妹妹可有福气了,这不,三夫人昨儿把她许给了二姨太的哥哥。是个副局长呢,苏妹妹要做四姨太了,可不再是丫鬟了,这以后都是由我来伺候少爷的。”
李锦玉要接过毛巾的手顿在了半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的丫鬟要许配给别人怎么我会不知道。”
“苏妹妹本就是个美人胚子,这以前二夫人的哥哥来李家就瞧上了苏妹妹,只不过那时候苏妹妹年纪小,这不,上个月苏妹妹刚刚满了十六岁,三夫人在中间给做了煤。也算是帮了苏妹妹寻了一个好的婆家。”
李锦玉豁的站了起来,“嫁过去了吗?”
“二夫人说是要挑一个吉利的时辰,这不,今天辰时就是一个很好的时辰。”
辰时,也就是半个小时后。
知道了苏桃没有被接着,李锦玉松了口气。这肖荷拿他没办法,是要对着身边的人下手了。
这沈业可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的姨太太就有了三房,外面言传他特别喜欢十五六岁的姑娘,这两年有两个姨太太接着暴毙,对这外面说是突染恶疾,但是原因大家也大致猜得到。被他折磨死的。
大宅子里不干净的事情多了去了。
沈业算是聪明人,接来的姨太太,大多数家里地位不高,也不怎么富贵,死了女儿给了些银子也算了事了。
就沈业这样的人,他怎么能让苏桃给嫁过去,这不是害了她!这肖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锦玉想到初见苏桃时候,他在医院睁开眼睛,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其实这两天他也想了很多。这世界不缺的就是身不由己的人,不管怎么样。苏桃是真心的对他好。
李锦玉随便的擦了一把脸。起了身走向了东院。东院住的是二太太沈木清,苏桃现在就在那里。
李锦玉过去的时候,正厅坐着不少的人,站在门口的李锦云看着李锦玉走了进来,稚声稚气的说:“哥哥,你也来看新娘子的吗?可漂亮了。”她的话一落音,所以有都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李锦玉一眼看去,苏桃的脸色惨白,连着胭脂也盖不了。
“我的丫鬟要嫁人,怎么我不知道?不知道三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好歹也知会我一声啊。”李锦玉声音没有温度的说。
肖荷拿着手绢捂着嘴轻轻的笑了笑,“不过是嫁一个小丫鬟而已,怎么值得惊动了大少爷。”
李锦玉皱了皱眉,不去管她,走到苏桃面前问,“你当真愿意嫁给他?”
李锦玉这话一说出来,一屋子人的脸色都不对了,这李大少爷这光明正大的来闹,只怕会把二太太和三太太都得罪了。为了一个丫鬟实在是不划算。这样一想,别人流连在李锦玉个苏桃身上的眼神就暧昧了。
苏桃咬着嘴唇不说话,李锦玉看了看她拽着手帕发抖的手。说,“我问你最后一遍,若是你愿意我自然允你,若是你不愿意,今天在这儿谁也别想强迫你。”
李锦玉话一落音,所有人都看向了苏桃。
半响,苏桃哆哆嗦嗦把头上饿珠花拔了下来,却是神情坚定的说:“我不愿意。”
这下所有人都愣了,这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