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夏油杰搬进了五条家的别墅。

天气开始燥热,冬阳叫人检查了一下泳池的恒温系统,方便两个孩子随时去里面玩。

家长会的风波在冬阳这边已经过去,在五条悟那边却二次发酵了一下,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五条悟差点儿成帝光中学大股东的儿子,最后还是老师出面澄清了一下,最后这件事变成了一个梗,用来形容学校里的有钱人。

杉本没有向朋友透露禅院甚尔的存在,可能是因为他所追求的某个道上的规定,但后来他发现好像保不保密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五条悟自初遇狗卷默那一战后就开始时不时受到周边不良的骚扰,这些不良少年自有一套理论,兄弟被打了就要替他打回来,打不过就回去向更厉害的靠山哭诉,五条悟不去找他们,他们会前仆后继的来送。

后来五条悟成了五条哥,夏油杰成了夏油哥,他们两个被称为东京不良少年团伙的统治者,是黑白双煞。

“噗!”冬阳在听到当年的小弟如此讲述不良少年的现状时,非常给面子的把入口的咖啡吐了出来,并说,“你们怎么半点儿长进都没有?黑白双煞,这什么鬼名字,连被人家收服的套路都如此相似,哦,我忘了,你们不良讲究的是传承,每次前辈走了都要哭天抢地的感怀一段时间。”

她的对面,正和她谈贸易订单的红毛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想热血的感慨一下青春,又有些为中二时期的莽撞感到不好意思,“那个白头发的中学生真的很能打,把体格明显要强壮的高中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我有个部下的弟弟就被他按在地上,用嘴唇亲吻大地,这才传到我耳朵里。”

冬阳想象了一下那场面,看合同的心情都愉快了些。

红毛用钦慕的目光看向冬阳,“冬姐,我们要不要把这么个好苗子招揽过来…?”

“招揽个屁。”

突然被骂的红毛无辜的眨了下眼睛。

冬阳瞥了他一眼,“那我儿子。”

“哦……”

“哦?!”

“我靠!”红毛猛地拍案而起,“那小兔崽子是你儿子?!”

冬阳:“……”

冬阳凉凉的看他一眼,“哦,你部下的弟弟被他打得用嘴唇亲吻大地,部下来求救于你,于是你做了什么?”

红毛一梗,“我这就把人叫回来,我本来想着把他绑过来交给你,我靠,逼崽子们接电话啊!!”

他骂骂咧咧的模样还和当年一样,冬阳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电话被接通,男人的脸色从焦急惊恐转到了放松庆幸,突然又变成了惊悚,“哈?你说你们几个大男人被他们两个扒了裤子裸奔,然后因为裸/露罪被警察抓住了?刚刚才被保释出来?”

红毛扭头看了一眼冬阳,发现女人环着胸,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红毛:“……”

红毛:“我发誓,他们只是起恐吓作用,我真的早就洗手不干了。”

冬阳耸了一下肩,

并没追究某些不明真相不自量力的人的责任,她说,“他的名声已经传播得那么广,那么接下来会有其他城市的不良少年来找他打架,不要让杂鱼接近他,那只会浪费他的时间,头目可以放出来给他玩玩。”

五条悟一开始的确对这种不良游戏感到厌烦无趣,但是当那些人死皮赖脸的叫他五条哥,并自发给他买饮品买巴菲还恶里恶气的呵斥其他来找茬的不良时,他突然就有点儿心软和好奇。

尤其在某一天,一个鼻青脸肿的高中生扑在他面前,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救救我的兄弟大海吧!”时,这种复杂且微妙的感觉攀到了极致。

夏油杰对他说,“我觉得我们得管,悟。”

“因为我们有这个能力,而强者应该保护弱者。”

五条悟听到他说这话就要反驳,但是他不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理,尤其在有冬阳作为前例的时候。

然后他说,“好吧,就当为‘遏制咒灵的诞生’了。”

2003年,已经到不良时代的末路了。

五条悟赶上了最后一波。

他穿梭在一群穿着特攻服的不良少年之间,招式干净利落,轻轻松松干翻所有人,有不良特意围观他的打架场合搜集情报,发现不管是多能打多耐打的人,在五条悟面前都像是同一强度一样——菜得要死。

这一现象,简直是当年的红色闪电现世。

五条悟的追从者在级短的时间内飙升,短短两周就已经积累到一个很可观的人数,这些不良少年们对强者有着纯粹且执着的追随之心,他们不管这个强者是否有糟糕的习惯,也不管他的过去如何,只要展现给他们的品行过得去,他们就会热血上头,自发在圈子里造神,说着只要五条悟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和某某个组织干到天明这种话。

这是他们追崇的暴走族文化。

五条悟对这种现象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经历过家族的管束,御三家的不合,高层的腐朽冷漠,他的身边没有聚集过这么多毫无缘由的抛洒热血的人。

即便有些人他都不记得名字,但是那份坚固得可怕的集体团结性质却无关个人情感和关系。

五条悟维持了好长时间的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