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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脉,怎么看都很反常。

江存度能想到的,便是前朝那些官员出手了。

思及此,江存度的神色冷淡了几分,他看似随意地问道:“几日不见,李院使何以如此憔悴?”

李佑德:“……”

李佑德已经汗流浃背,陛下一开口,就指出了他的问题,果然是不简单啊。

眼下实话肯定是不能说,但陛下的问题又不能不答……

“臣……臣是心忧陛下才如此的……”李佑德飞快地转动脑筋,搜刮着脑中能用的词汇。

“臣……自从给陛下诊脉过后,就一直心忧陛下,臣每每想到陛下圣体欠安,就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辗转反侧……”李佑德把想到的词都用上了,最后道,“臣实在是情难自禁,日思夜求,只盼陛下早日安康啊!”

江存度:“……”

劝他按时早朝的官员个个正直不已,而这李院使一开口,便说出这番没有操守的话,应该可以排除是前朝官员派来的嫌疑了。

既然不是前朝官员派来的,那么让对方看看也无妨,毕竟他的头疾也确实该有些变化了。

如此想着,江存度应允了李佑德的平安脉。

得到回应,李佑德大松一口气,他拿出脉枕,小心地放在御案上。

这是李佑德第二次给陛下看诊,脉象和上次一样平稳,这也更加印证了他进门前的猜想。

只是脉象虽然没变,陛下的心意却不一定还和上次一样。

圣意难测,谁知陛下这次是要安康,还是欠安呢?

李佑德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没事找事,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的圣体……安……”

“嗯?”

听到这声质疑,李佑德的声音连忙一个急转弯,改口道:“圣体欠安……”

“嗯。”江存度满意地看着李佑德,又道,“近日,朕觉得比之前更疲乏了一些。”

“臣再给陛下多开一副补药。”李佑德开口道。

这次陛下没有立刻给出回应,李佑德感觉有一道视线盯在自己身上,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李佑德再次开动脑筋,回想起上次让自己过关的回答,他连忙补救道:“陛下还需多休息……”

李佑德略停顿了一下,想起自己过来诊平安脉的借口,又继续道:“陛下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臣不能替陛下分忧,万望陛下保重龙体,否则臣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眼看李佑德越说越离谱,江存度开口打断道:“李院使既然想替朕分忧,那朕的病,日后就交给李院使了。”

李佑德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陛下这是想要重用他,同时也是警告他,对外要闭紧嘴巴。

想明白后,李佑德连忙表忠心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臣定当尽心竭力!”

从御书房出来后,李佑德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每次见陛下,都是一场生死考验,李佑德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除非陛下宣召,否则他绝对不会再主动往陛下身边凑!

还有,除了医书,回去后他也要多看看经史子集,不然下次遇到陛下问话,他就要没词了。

李佑德在心中盘算着,眨眼就到了太医院。

“李院使回来了!”

“还是李院使得陛下器重,这几日被召见两次了。”

太医院里有人奉承道,李佑德却怔在了门边,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前任院使。

前任院使是因说陛下有病才获罪的,到了他这里却完全反了过来,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两次诊脉,可以确定陛下的脉象并无虚浮之状,也就是说陛下近期应当都没有生过病。

可前任院使获罪又是怎么回事?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使,医术自然不会差,前任院使既然说陛下有病,那必然是有所依据的。

难道说陛下有什么隐疾?是他疏漏了?

李佑德望着眼前的太医院牌匾,再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

御书房,送走李佑德后,江存度问食乐:“太医院最近有什么事吗?”

江存度总觉得李佑德来得有些莫名。

“奴才没听闻太医院有什么事。”食乐如实说道。

那就奇怪了,这李院使匆匆来,又匆匆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他请平安脉?

暂时想不通,江存度也就放下了,臣子是忠是奸,对他来说本就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要求每个臣子都绝对忠心,那估计就要无人可用了。

知人善用,能者居其位尽其才,只要放对了地方,奸臣也很好用,比如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给他送来鹦哥的臣子,就挺贴心的。

还有甘愿冒失察之罪写认罪书,替他警示镇安王的兵部侍郎,这些都是他的好臣子啊!

按照时间来看,镇安王应该已经收到认罪书了,不知道有没有产生紧迫感。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江存度觉得他或许可以再给镇安王一点压力,催一下进度。

前不久他任命的监军,应该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江存度正考虑召见兵部尚书,没想到兵部尚书先一步过来求见了。

听了食乐的通传,江存度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