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走后,晏序乱成鸡窝头,窝在了沙发上,双眼盯着他姐。
晏初都要被盯的头皮发麻了:“别看了,在看也看不出花来。”
晏序哀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那不就是个骗子吗?姐你别信啊,就算有点小钱,也不经骗的啊,还依霍家的名义行骗,真是太过分了!”
晏序义愤填膺。
晏初扫了眼他:“骗你什么了,也许没有说谎,去网上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过很遗憾,网上查不到这位霍家老先生的消息,倒是霍氏集团现任CEO能查到。
晏序抓着头发:“我就说是骗子,查都查不到。”
*
长安,霍府。
霍去霄醒时,发现已是落日时分,吩咐了仆从准备晚食,忙不慌地想起什么,余光落在一边的铜镜上。
看到晏初在他离开时,发有消息。
眸光一柔,轻声回:“我已安全回到大汉,你莫要担心。”
经过在后世多日的时间,他已经熟练使用铜镜如何留言了,若是想发声音过去,拇指轻触着镜面说话,便能将他的声音录下来。
若不想发声音,转换成文字,也是同样如此,不过松开触着镜面的时间,分长短,短留字,长留声音。
“二公子,晚膳已备好。”
门外传来仆从恭敬的声音,霍去霄手微顿,应了声,方收起铜镜,他有话想与晏初说。
他离开前,有些冒犯了她,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心脏还跳的极为快。
纠结中,想起欠晏初的钱,他便将自己的私库打开,翻出了白银,只是视线落在一边金灿灿的马蹄金块时,毫不犹豫地将另一箱,帝王赏赐的麟趾金拿了出来,另外将大母留给他的一个翡翠玉镯,连同盒子一块拿在了手中。
从私库出来,回到房中,看着铜镜又看向金子,他又如何传送给晏初?
铜镜不同晏初的手机,拍照便能将物品送给他,但铜镜好像没有此功能。
思索着,试着装玉镯的盒子,放在了铜镜上,等了会没有反应,霍去霄皱紧眉头:“我要送东西予晏初女郎。”
话音落下,霍去霄看见铜镜上的红宝石忽然亮了一下,放在镜面上的盒子,即刻间消失了。
霍去霄:“!”
纵使知道铜镜的神奇之处,可这次眼睁睁看着东西在眼前消失,霍去霄还是震惊到了。
惊然了两息,将几乎能将铜镜淹没的一盒麟趾金,放在了上面,说了同样的话,红宝石一亮,盒子消失。
铜镜重新回到手中,霍去霄便看到,镜面上有两张图片,便是他方才送予晏初的,用手指轻触了下图片,盒子被取出来了。
“……”
不小心触到的,还真是方便又神奇,他只得重新一遍,将东西送过去,这次他的手极为小心,不敢碰到图片了。
“金子是还欠款的,至于玉镯,是大母留给我,送予未来妻子的,如今是我送予你,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霍去霄说完,脸发热,耳根子发红。
等了会,确定晏初没有在,也没有回复,霍去霄期待又忽感失落,将铜镜收起来,起身去用晚食。
“我要见二公子!让我进去,求求你了!”
外边,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倍感凄然又嘶哑。
霍去霄执着箸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外:“何人在外喧哗?”
外边的声音,静了瞬,一个下人走进来,恭敬道:“回二公子,是老夫人生前身边伺候的婢女,说是要见二公子您。”
“让她进来。”
“诺。”
不稍片刻,侍女走了进来,跪在了霍去霄跟前,头匐在地上,声音哽咽:“二公子,老夫人不是病故的,是被人害死的!”
“你如何知道?”霍去霄眸光凌厉地扫视过去,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木箸。
侍女直起身,仍然跪着,眼中是红血丝,形容极为憔悴:“奴婢一直伺候着老夫人,老夫人的身子是弱了些,可不到病重的时刻;在一月前,老夫人的身子日渐虚弱,时不时咳血,去的一天晚上,大少夫人曾来过,走后,老夫人却突然病逝。奴婢在整理老夫人遗体时,发现了老夫人手中紧紧抓着这支发簪。”
侍女双手奉上,一支玄金发簪,递了过去。
霍去霄搁下了木箸,将发簪拿到手中,检查了遍,眸色幽暗,嗓音微沉:“你如何得知,这发簪是长嫂的?”
霍去霄并没有轻易相信侍女的一面之词,指正一个人,需要证据。
府中女眷,除了大母,便只有归闻画,能用得了此发簪,可不能推敲的是,这也许,有人故意将此发簪,藏在了大母手中。
但,霍去霄有五分相信侍女的话,归闻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若大母的死,与她有关系,他绝不会轻饶她。
侍女道:“发簪自然是大少夫人的,她为何这么做,奴婢觉得,是因为大少夫人小产之事。”
“小产?”霍去霄讶异,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你如实说。”
他离开半载府中便发生如此多事,他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