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段牧天吞没,一切仿佛都泯灭于金光之中。
但下一刻,对方的身躯又从朝霞中走出,俯视着徐越,面露嘲弄。
“驰。”
段牧天缓缓抬起手,掐了一个法印。
轰!
这一次,一人一马还未反应过来,下方的虚空中就猛地冲出一辆带着雷霆的战车,直接顶在了玄火马的腹部上,撞得它口吐鲜血,险些被一分为二。
徐越大怒,伸出手一拳向那战车砸去,拳头顿时被雷电所伤,焦黑无比。
战车应声而崩,消散在空气中,但徐越和玄火马还未彻底稳住身形,四面八方就同时传来风驰电掣般的巨响,如同身在高速公路的十字口,周围左右,都是带着破空声掠过的跑车!
真正的攻击未至,恐怖的威压就几乎要将徐越压成肉饼!
“很惊讶是吧。”
段牧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徐越的视角里,就如同参杂在周围那些战车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
徐越无言,双手立刻合十,一股股神识波动散开,扩向四周,警惕着那些随时可能冲杀过来的利器。
段牧天立身于上空,低头看着徐越,最后脚步一挪,身形消失不见。
下一刻,徐越身边某辆本已飞速掠过的战车中,却发出了黑龙剑的剑吟,配合着战车的冲力,朝着徐越一剑斩去。
“这里!”
徐越的感知时刻张开,此时反应了过来,帝剑挥下,在天空画出一道日轮般的巨影。
轰!
那一个方向的战车全部炸开,渐渐失去了动能,如雪般消融于空中。
“累吗?”
然而,下方的虚无中,再次传来段牧天的声音。
徐越凝重低头,就看到一袭黑衣的段牧天仿佛要和那片虚无融为一体,分不清是真还是幻。
随后,段牧天开始走动了,脚步一踏,就出现在了遥远的天边,变成一个小黑点,再一走,又回到了朝霞之上,神出鬼没,诡异无比。
“倚帝山的帝术,克制我牧天神宗的功法,这件事,似乎是仙域的共识。”
段牧天手一抓,一面战旗就出现在他手中,轻轻挥动,场中的所有战车齐齐掉头对向徐越,随后战轮开始原地急转,蓄势待发。
“这种说法,自百年前我与牧初璇一战,便流传至今你一定也很疑惑,为何如今再施展帝术,没能破了我的牧神诀吧?”
段牧天的话语带着某些藐视无知者的傲气,此时战旗再一挥,一辆辆战车呼啸而去,带着各式各样的威能,冲向徐越所站的位置!
徐越想躲,却发现自身如被封禁了一般,动弹不得。
再加上之前他过于催动帝剑,如今体内灵力亏空,根本调动不了了!
轰!
只一刹那,战车就将徐越给彻底淹没。
恐怖的爆炸声伴随着灵力风暴呼啸而出,场外的修士也看着形势急转的战局,心惊不已。
帝术,竟然败了?
不少人齐齐转头,望向远方帝像下的那群倚帝山修士,很好奇他们现在心里什么感受。
场中,段牧天手持战旗,看着下方那在爆炸中若隐若现的身影,缓缓道:“其实,那种说法也并未有错,只是此间相克,并非是功法的克制,而是灵力方面的相冲。”
“灵力?”
段牧天话音落下,场外不少人纷纷疑惑不解。
大家都同处仙域,虽因地域原因,修行的灵力纯度会有所差别,但从本质上来讲,都是大同小异,怎会相冲?
除了血脉和功法方面的压制,从未听过灵力还会相互排斥的!
“灵力,万物之基,是蕴含着通向永恒的物质,也令我等修士有了蜕凡超圣的可能而当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灵力完全融入血肉灵魂,它便不再只是单纯的外来之物,而是与吾等自身的一切都紧紧相连,这里面,也包括了传承。”
段牧天神色肃穆了几分,看着远处的帝像。
其他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仰视着那持剑指天,势同宣战的伟大身影,心中不由冒起几个疑惑。
此人是谁?为何要与天争?
段牧天提到了“传承”,难道是指倚帝山和牧天神宗,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吗?
场外,低阶修士迷茫,商君花魁等天才竖耳倾听,至于老一辈,如青元仙国的左煌,万花谷的花莲等人,则更是面色严肃,眼冒精光。
因为段牧天所说之话,已经涉及到仙域的某些最高秘密了!
但可惜,段牧天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收回了目光,缓缓道:“天晴之海一战后,我曾冥思苦想,牧初璇的帝术,对我牧神诀的克制如此之大,金光所过之处,朝霞避退,虚空崩碎,简直如天敌一般可怕有何解法?”
说完,段牧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褪下了右肩的衣物,露出了皙白如玉的肌肤,以及精壮有力的肌肉,让不少女修微微脸红。
但细看之下,众人发现竟有数道并列而下的伤痕,如平行的山脉一般,整整齐齐地分布在段牧天的右肩头之处。
就如同一块璞玉,被野兽之爪狠狠刮伤,触目惊心。
“咦?那伤势是”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