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餐”说的莫不就是这样?
崔令鸢还没看够,对方便拿了帕子擦嘴,将那唇上红艳给沾走了。
半点朱唇,可惜不得尝一尝,崔令鸢遗憾不已。
掩下心里那些不正经,嘴上正经道:“店家娘子的豆花点得好,滚嫩绵白,不溏,不老,入口即化。配上蒸的腊肉更有滋味,你试试。”
那腊肉是白蒸的,没放清酱汁子污了颜色,旁边另放一碟醋蒜水。
碗底汇了一汪油亮亮的肉汁,蒸肉蒸出来的,汁窝着被肉汁浸得咸香的茄子,倒比肉还好吃。
那边吃不了太辣的阿昌便放弃了豆花的蘸水,而是端碗将肉汁倒进碗里,上边盖些三肥两瘦的腊肉片,捣碎了拌进饭里,就着清炒菘菜跟炖鸡吃起来。
剩下烧小鸡倒也确实嫩,就是一只没多大。
一桌四五个菜,浓油赤酱跟清淡蒸食都齐聚了,没想为了躲雨随便进的山村脚店味道竟然很不错。
专心用饭间,没人注意到雨什么时候停的。
走出去时,空气中还残存着雨后湿意,一点儿也闻不见下午的粪臭。
山风迎面微拂,身上湿衣半干,很是清爽凉快,崔令鸢可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