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贵人家听闻陈名医做过太医,高价来请,恰好这块生意本草堂也做不到,陈名医便去了,把挣来的诊费买作药材,支持几个弟子常年义诊。
水清桦恍然大悟,难怪陈宅如此简素,和陈名医的身价毫不相配。
“水娘子,您一定听过外间传闻,祖父不给普通百姓看病,只伺奉达官贵人,诊费还收得特别高,毫无医者仁心。”陈锦岚拭着泪说。
“这……的确有所耳闻。”何止是耳闻,水清桦自己也犯过嘀咕。
“几位师叔常年义诊,在市井颇传出些名声,就有当年的知情人站出来仗义执言,说本草堂本该是属于祖父的。叔祖听说后便大肆散播流言,说祖父贪慕富贵,视百姓如草芥,竟也有很多人信。”
“你刚才说绣像关系到陈家的名声,这又是为何?”玉桦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玉泉寺要做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法会,弘扬医者仁心,明一法师听说了陈家义诊的事,问祖母是否愿意供奉佛祖绣像。祖母这些年一直为祖父不平,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洗清祖父污名,一口答应下来。”陈锦岚满脸苦涩,“没想到,本草堂在陈宅中安插了眼线,先是火烧,又是偷册子,就是想让法会当天没有佛像可供奉,届时再派人散播陈家烧毁佛像头脸,大不敬的流言,惹恼寺庙和信众,那祖父真就翻不了身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买通市井流氓,在陈宅义诊时制造踩踏事故,如果出了人命,陈宅就不是坏名声那么简单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水清桦补充道。她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众人听闻不禁胆寒,这哪里是亲兄弟,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