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娴越想越不对劲儿,便给战司寒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而后,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有何贵干?” “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可还算数?” “如果你是指保密身份这事,那当然算数。”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对时秋秋透露有关我的消息?” 战司寒轻笑了一声,说:“消息很灵通啊,这就知道了。” 这回复,就等于承认了! 楚慧娴捏紧了电话,呼吸逐渐急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时秋秋最近太闲了,她需要找点事情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透露一点点信息,他们找不到你身上的,放心好了。” 楚慧娴根本无法放心,那盛厉爵是什么人物,时秋秋又心思玲珑,发现了线索,那很快就能找到她! 所以楚慧娴对战司寒劝道:“你不可以这样,快点收手吧!” “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教我。” 说完这话,战司寒就挂断了电话。 而楚慧娴则拿着手机,木然坐在那里,半晌之后,身子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与此同时,盛家—— 时秋秋坐在沙发上,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直到,有人坐在时秋秋的身边。 闻着熟悉的味道,时秋秋将头靠在盛厉爵的肩膀上,问了个问题:“她……当真还活着吗?” “现在找来的信息,是这样的。” 盛厉爵的人一直都有在调查安娜的身世,可是在调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楚慧娴的消息,以及她当年身亡的蹊跷。 在没找到确切证据之前,盛厉爵本来是不想告诉时秋秋的。是时秋秋偶然听到盛厉爵的电话,才让这个秘密不得不提前暴露出来。 时秋秋知道这件事以后,情绪就有些低落。 盛厉爵也劝过她,让她放宽心。但是时秋秋根本做不到,她想现在就找到她的亲生母亲,将个中缘由问个清清楚楚。 时秋秋在期盼的同时,也很怕自己会空欢喜一场,从而不敢寄托太多的希望。 有时候,就像现在,她甚至会想出一些阴谋论来:“你说,会不会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利用这件事扰乱我们?” 盛厉爵却毫不迟疑地否定了这个阴谋论:“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可信度很高,基本没有造假的可能。”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这个结论让时秋秋抿起唇,再次沉默下来。 其实盛厉爵还有些发现,不过他没想好,要不要现在就告诉时秋秋。 时秋秋虽然沉默,却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的犹豫。片刻后,见盛厉爵还是没有开口,时秋秋便轻轻侧过头,问:“老公,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盛厉爵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给时秋秋:“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有人在故意泄露安娜的消息给我们?” 时秋秋先是轻轻点头,而后瞪圆了眼睛,问:“难道……” “没错,这两次的套路,如出一辙。” 时秋秋很吃惊,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想,便做出一个结论:“所以这事,很可能和战司寒有关?” “是的,我觉得战司寒,是在用这种方法警告我们。” 这话让时秋秋的心口一下就冒出火气来,忿忿喊道:“他凭什么警告我们,就因为我管了安娜的事?如果是这样,那我更要管下去了!” 盛厉爵比时秋秋冷静些,他没有因为愤怒而说些气话,还劝着时秋秋:“真的无所顾忌吗?他知道你母亲的下落。” 这……是啊,所以战司寒那混蛋才可以有恃无恐。 时秋秋很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安静中,盛厉爵提出个建议:“我去和他谈谈。” 时秋秋立刻挺起胸膛,问:“为什么不是我?” “这还用说嘛,你和战司寒见面,肯定见了就是吵,能聊出什么?所以还是我去吧,不管他说什么,都气不到我,还可以在冷静之下,让事情向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时秋秋不开心,但她承认,盛厉爵的话很有道理。 安静片刻之后,时秋秋还是同意了盛厉爵的建议,并叮嘱道:“你一定要将你们聊过的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好,你放心。” 与时秋秋商量好,盛厉爵就和战司寒约时间。 战司寒知道盛厉爵约他见面的原因,但是他不想让盛厉爵如意,就各种推脱。 在推脱了两次之后,盛厉爵来了脾气。 他也不和战司寒约时间了,而是在他离开公司之后,就开车一路尾随,并在一条窄路上,成功别停了战司寒的车子。 这下,战司寒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和盛厉爵见了面。 盛厉爵走到战司寒的车子旁边,伸手敲了敲车窗,在对方降下车窗之后,他便开门见山地问:“怎样才能将我岳母的消息讲出来?” 战司寒含笑看着盛厉爵,并说:“我们就这样聊?太失礼了吧,怎么着,也要找个能坐的地方。” “能坐着是吧?”盛厉爵指着路边的石头长椅,说,“那边就可以坐,走吧。” “盛先生还真是不拘小节,罢了,今天就奉陪一次吧。” 战司寒故作大度的样子,跟着盛厉爵走到路边石椅处坐下。 盛厉爵端着手臂,说:“现在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吧。”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说出她的身处地点?那很抱歉,我不能说,因为她不想和你们见面。而且我也答应过她,不会让你们影响她的生活。” 战司寒的话,还带着无可奈何,似乎他这样决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盛厉爵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冷笑了声,说:“如果真的不想我们影响她,你就不应该泄露消息。战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