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浮世绘卷,自成小世界。(1 / 3)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荒将此前【烟】递过来的墨锭放置在了画卷之上。

果不其然,这卷边缘有着些许残破的画卷,瞬间就对信物产生了一圈妖力波动,证实了这是他所要寻找之物。

可也仅仅只有波动,

既没有将之与天井下从这座画中小镇中直接传送出去,也没有让他们进入下一个小秘境。

但荒还是从此间迸发出了能量涟漪中找到了一些猫腻,在这个画中小镇的其它方位,似乎也隐隐藏有着与这妖力波动相呼应能量印记。

顺着其中一抹能量波动前行,他领着天井下来到一座联桥前。

桥上空无一人,桥下莲蓬连绵,

在石桥下的河灯上,荒同样找到了一道刻印,与此前在小镇中画在墙壁上的儿童简画相近,这也是一幅没有过多着墨的简画。

但明显能够看出,这幅简画在工笔上要硬朗流畅很多。

且绘画的图案也不再是母亲牵着孩子,而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撑伞相立。

轻轻触碰,他与天井下再度被卷入了新的秘境中。

此后,如是寻觅简画、进入秘境,周转往复了数次,直至从第六道秘境中走出,荒手中的画卷终于能够完全拼凑在一起。

总得来说,这所有的秘境回忆都是有关于一个人的故事,

而那个人,就是荒第一次就见到的少年:

秀一,远山秀一。

远山秀一从小就与母亲生活在这座以画闻名的人类小镇中,

因为其自幼头发黑白参半的特质,加之缺少父亲的庇佑,他一直都被小镇上的孩子们冠以妖怪的称呼。

但即便是生活在如此不友善的环境下,小秀一也不止将每一天都过的十分认真,甚至还展露出了远超常人的绘画才能。

可命运并没有疼惜这个苦难的孩子,

在某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还是少年的他与母亲一起离开这个的排挤他们的画镇,再归来时,其已是弱冠之年,但身边却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后来,

于梅雨季的某一天,远山秀一在联桥上遇见了自己的幸福·立花子,且很快两口小家里又添了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小知花,组成了美满的三口之家。

但这也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山秀一的画技才能愈发井喷,就连高高在上的大名权贵们也都指名需要他去前去作画。

在某一个傍晚,大名的仆人再次不告而来,并带来大名点名远山秀一前去作画的命令。

没有办法,远山秀一只能前往,并对其心爱的小知花说着抱歉。

他今日刚刚答应过要陪自己的女儿去河边玩耍。

而当远山秀一从大名府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却是颠覆其人生的噩耗:

为了让父亲大人回到家的时候能够看见最喜欢的‘风花’,小知花在摘取‘风花’的时候失足跌落河中。

再后来,立花子也因为女儿的离去久病在床,最后也离开了远山秀一。

自此,的远山秀一不再为大名作画,哪怕大名仆人抢夺走了他所有的画卷,都没有能够令之有任何动容。

没有了大名的烦扰,他将自己关在旧地的竹屋里,开始日复一日地独自作画。

荒和天井下所抵达的最后一处秘境就是那座竹屋内,

昏黄的灯火照耀着简朴的房屋,无数的画作一卷卷挂在房屋内的各个角落,上面所绘着的只有三个人:

小知花,立花子,还有一位荒曾在雪天见过的女子,毫无疑问就是远山秀一已经过世的母亲。

“父亲大人,我们今天来比画花鸟图好不好。”

在一串宛若银铃般的嬉笑声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间简朴的竹屋中。

荒和天井下都无法看清来人的真实面容,她的存在都好像是隐没在了阴影里,无法被人所看见。

但是从那清脆的声线以及特定的称呼,能够分辨出这道身影的主人就是知花。

长大了的知花。

在一阵研磨的声音中,远山秀一应允着开始伏案作画,不一会儿一副黑白的花鸟图便缓缓跃然于画纸之上。

“阴阳师大人,我们也能够看到知花吗?”

“我也想要看到知花长大后的模样。”

在经历过此前过往秘境后,天井下对于此刻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并不是真的知花,

而是因为期间故事发生了转折改变,才诞生出来的知花。

如第一幕的雪天,自己的阴阳师大人用特殊的阴阳术式阻挡了那些村民的谩骂一般,后续的秘境中,她也央求着阴阳师大人去挽救落水的小知花,去阻碍大名的仆从.........

但是,这些都是虚幻的自我慰藉罢了。

故事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此间所呈现的一切,都是这画卷世界主人以妖力构造出来的景象。

“抱歉,我做不到。”

对于天井下此次的要求,荒摇了摇头没有像此前一样承接。

长大后的小知花,在真实的世界线中是不存在的,他无法越过这一层现实去让那道虚幻的身影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