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谷,
一处位于汤之国境内却又与之整体祥和形象有着极端区别的地域。
这里没有草木、没有虫兽、没有飞鸟,
有的只是嶙峋的山岩以及从地底涌上的赤红色池水。
入目荒芜,
完全符合其地狱谷的名字。
不过最近几日,这片死寂的谷地却迎来了一些客人。
“麻烦你了,荒。”
看着已经成型的巨大碑墓,千乃的满脸神伤地低语道。
“不,这是我族应该做的事情。”
“或者说,只能够做出弥补的事情。”
随着周遭的族人缓缓地汇聚过来,所有人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于场域中拔地而起的巨大墓碑上,眼中有悼念、有歉意。
这是完全由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垒起的衣冠冢,
其上书写着血之池一族等字样,
其下则埋葬着在此地能够搜集到的所有骸骨,
其中则承载着宇智波当今一代对于血之池一族的悼念,以及对千乃的歉意。
当荒在族内讲诉这个过往的时候,所有的族人都沉默了,因为只有经历过迫害,才能够真正的理解被加害者的痛苦与无助。
必须做点什么成为了执念,就连其本人意欲前往雷之国境内找志村团藏进行清算的意图都被硬生生推迟。
而在商讨之下,
这座用来悼念的衣冠冢便应运而生。
当然,它存在的意义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悼念,亦是对他们一族的极易情绪化以及体内好战因子的约束。
“足够了,”
“况且这是上一代的问题,是雷之国大名府的罪责,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
感受着来自整个宇智波家族的歉疚,抬起面颊的千乃还想要继续说些忍者的本职就是执行任务的这样的话。
但看到的却是荒歉意的目光,以及其有些欲言又止的状态。
“好了,”
“一起悼念吧,”
“等会我还有一件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对于这份欲言又止千乃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丝毫的预兆,不过她也十分清楚这必然是与对方口中所提及的事情有关。
“我知道了。”
说完,其便对着碑墓的方向轻轻闭上了眼睛,抬于胸口的双手也交叉在了一起化作祈祷的模样,整个场面也进而沉寂了下去。
悼念后面是献花,
一支支白菊或带着沉默、或带着悼念的字词被放置在墓碑前。
落在人群最后的是千乃,
“请安息吧,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以及所有的族人们。”
“我一定会将血之池一族的荣耀继续传承下去的!”
她那坚定而又坚强的誓言,在这座突然有了些许其它颜色的死亡谷底中久久徘徊。
之后,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们渐渐离去,不多时,整个地狱谷内只剩下荒、泉,还有千乃。
“所以,你想要对我说的是什么?”
….此时,少女脸上的悲伤情绪已经有了一些缓和,尤其是眼角的余芒落在那铺满白菊的墓碑时上,那压抑在其心中的巨大的阴影正在飞快的消融。
毕竟,她怎么可能完全对宇智波一族迫害自身家族的事情做到无动于衷。
那可是自己的族人,其本应该也拥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
但是这一切都在宇智波一族的接受雷之国大名府的委托,并选择介入之后,消散殆尽。
哪怕彼时与此时,已经是两拨不同的人,可姓氏与写轮眼是不曾改变的。
当然,
数年前的,其身处绝境时,来自荒的救命之恩,她也一点不敢忘记。
因此,在得知这条秘闻的时候,于之心中就出现了一片难以抹消的阴霾。
纵使,她无数次的想要说服自己,现在是妖隐村的一员而不是曾经的雷之国血之池一族后裔,可这件事终究没有能够做到。
不过,积郁于之内心深处的阴霾,却在今天,在这声势浩大的悼念中渐渐消散。
在等待自家首领后文的时候,千乃亦在心中轻轻说道。
“其实,”
“你和阿离并不一样。”
而也就在这时,她的耳畔响起了对方的声音。
并且这样的话语也顿时令之感到有些恍惚,就连脸上的情绪也变得茫然起来。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荒你说的话好奇怪。”
千乃不明就里地回应。
但是隐隐之中,似乎有什么画面在从其脑海中升起。
之前她好像是对于阿离说过,自己与之是一样的,一样没有见过........
少女的眼瞳突然扩大,难道说?
她目光怔怔地看着身前的首领。
“嗯,你见过。”
“抱歉,这件事一直在瞒着你。”
荒的声音里充斥着抱歉。
而千乃并没有在意到前者的情绪,因为其已经被这样一条讯息给颠覆了自己认知,同时更是有忐忑且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