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看着被自己翻了个底朝天的忍包,纲手姬小手一摊跌坐在了地上。
她引以为傲的赌术,
她面面俱到的一顿分析,
难道,
难道真的不值一提?
不甘心。
不甘心!
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小鬼!
其从未像今天一样沮丧过,哪怕是在赌坊输到倾家荡产,输到沦落街头、风餐露宿也没有过!
可是不知为何在输给这样的一个小鬼后,她心中的烦躁与挫败感愈发浓郁。
大抵是因为幻化成了小孩子的模样,所以才没有能够发挥出自身应有的实力?
纲手姬瞬间想到这个理由,
不过,就在这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陌生的温度却落在了她发丝上。
“乖,不哭、不哭,小家伙。。”
“等你长大了之后还可以来继续挑战我。”
“嘛,反正你就算是连个一百年也不可能赢的就是了。”
毕竟,我可是有白眼的。
荒无视静音与豚豚那张大嘴巴的惊愕模样,俯身轻揉了揉一脸沮丧、不甘的小纲手。
纲、纲手大人竟然被区区一个后辈摸头了?
这样的操作实在是太过惊骇世俗,别说她们两个是懵懵的状态,就连纲手本人也对这样的情境处于懵懵的状态。
然而,当这几位堪堪醒悟,堪堪想起要控诉点什么的时候,身前的少年已然站起了身子,并将一叠厚厚的纸钞信手递到了静音的手中。
“喏,不要再将钱交给你家小姐乱花了。”
“毕竟,可不是每次都能够遇见像我一样的好人。”
说完,其也不管后续,也没有理会某人堪堪醒悟的愤愤,便自顾自地转身朝着温泉店走去。
至于那愤愤的威胁,大抵就是:
“誒,誒!”
“竟敢将我当成小孩子,竟然揉我脑袋。”
“我,我捶死你!!”
这样。
当然,这样的意愿并没有得到切实的实现。
因为于这小家伙身侧的女子一把丢下豚豚,将之搂在了怀中并带着兴奋与一丝哭腔的诉说道:
“有钱了,我们有钱了大小姐!”
“今晚终于不用露宿野外,还能够在汤之国泡个温泉了!”
在如此炽热的感情与言语之下,纲手姬也逐渐止住了冲动,将心中那股羞愤之情取而代之地是浓浓的疑惑与警惕。
眼前少年究竟是谁?
不仅实力不弱,还能够被那帮老头子允许独自穿越国境来到这里。
最重要的是对方信手拿出的纸币,完全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大半年了!!
这样的手笔,如此的阔绰态度,虽然于之平时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忍者通过执行任务就能信手拿出来的。
自然不是说忍者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
而是说无法像这小家伙一样如此坦然,如此信手!
毕竟,说到底忍者可不是什么精通商道的商人,且执行任务所得可是要与同伴以及所属势力相分配的。
先前她的在意点完全都落在了赌之上,对于那叠赌资仅是匆匆一瞥,再加上其本就花钱大手大脚以至于没有深刻在意到这特殊点。
可是现在于静音的提醒之下,她才真正认识到视野中的那个少年是有多么的神秘与特殊。
难道说,那家伙所得的钱财,都是不义之财?
所以才会如此不在意,如此阔绰?
有偏激的想法于之心头浮现,其眼底的恼羞也逐渐被一丝阴霾取缔。
自己现在虽然离开了木叶,但也不意味着就将与故土彻底划开了界限。
若是故乡的风评受损,她行走在外也很难办呢。
“喂。”
想到这里,小纲手奋力从静音圈禁的臂弯中挣脱了出来,脱口的低呼中也多了一丝上位者的命令口吻。
只是这样的呼唤从一个小女孩家家的口中脱口,根本没有半点的威慑力,更像是一种撒娇的小情绪。
“昂?”
“哦,差点把你这个幸运的小鬼给忘记了。”
“最好呆在那儿别动哦,等我和这位小兄弟谈完话再和你好好磋商一下那笔不义之财的归属。”
“否则,我的大刀可不张眼睛。”
然而在这时,却是一道陌生的回应与警告声落入了纲手姬的耳畔。再凝神,周边的情境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就不多的行人迅速走开,营业于此的商家纷纷闭户,就连苍穹之上的皓月都被一片乌云遮掩。
至于那位系着木叶护额的后辈,已然被数十道凶神恶煞、手持各式短刃的成年男子围困在了其中。
为首的那家伙十分粗犷地袒露着胸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纵横其上,这般裸露倒是有点故意让人看到的意思。
除却这最直接的视觉冲击以外,其虽衣衫不整却能够清晰分辨出蕴藏于之底下的肌肉,类似海盗模样的黑色眼罩遮蔽了左眼,独特的武士头以及持于手中的武士刀似乎都在烘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