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进卧室，外面冷。”

忽然，席玉在曹明耳边低语。

“冷吗？”

曹明此时抱着她，如软玉在怀，根本就不想起身，只见他右手在沙发坐垫边缘的缝隙里摸了摸，摸出一只空调遥控器，随手打开客厅的空调，嘀嘀的空调温度、风速调节的声音，传入他俩耳中。

席玉怔了怔，微微抬头，蹙眉道：“还是去卧室吧！这里没被子。”

非要被子吗？

空调不能让你感到温暖？

曹明有点诧异，但她既然这么想要被子，他笑了笑，随手关掉客厅的空调，起身抱起她，就大步往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席玉耳边说：“再给唱一遍刚才那首歌。”

“愿我会揸火箭，带你到天空去，

在太空中两人住，

活到一千岁岁，都一般心醉，

在你身边多乐趣，

共你双双对，好得戚好得意，

天崩地裂当闲事……”

这个时候的席玉显得很乖，他想听，她就在他耳边轻声唱着。

柔柔的歌声钻进他耳中，虽然还是听不懂歌词，但他就是喜欢听。

卧室的房门，被他随脚关上。

卧室的空调遥控器，被他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来，打开空调。

卧室里的温度不断上升。

但衣服一件件落地后，席玉还是伸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俩身上。

渐渐的，曹明明白了她今晚的心意。

她柔柔的眼睛始终看着他，一直没有阻止他的探索，当兵临城下的时候，她依然没有防守或撤退的迹象。

“你准备好了？”

曹明有点意外地问。

他们正式交往几个月了，每次到关键时刻，她总是当逃兵，留下他一個人在那里慢慢冷静。

每次，她总是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有时候他都想不通要准备什么？

也许是觉得彼此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或者，她对彼此的未来，还没有把握？

他不是很懂。

但他一直尊重她在这件事上的意见。

“嗯，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准备好了。”

席玉轻声回答。

曹明有点想让她唱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但又怕那首歌过于喜庆的感觉，让他俩都发笑，然后什么气氛都没了。

所以，他微微笑了笑，低头轻吻在她唇上。

犹如一名职业杀手在偷袭门卫之前，先伸手捂住对方的嘴。

然后再一刀抹了对方脖子。

曹明当然不会抹席玉的脖子，但下一秒，她还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她。

楼上忽然传来一对小夫妻的争吵声。

妻子在指责丈夫今天平安夜都不带她出去吃饭，鲜花都没有买一束，苹果也没买一个。

骂到生气处，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传下来。

丈夫也开始对骂，指责女人母老虎似的，也配跟他出去浪漫？还想要鲜花？韭菜花要不要？苹果没有，香蕉倒是有一根，问女人要不要？

楼上的争吵越来越激烈，砸东西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曹明初始听了，还皱了皱眉，但席玉伸手抹平了他眉间的皱纹，轻声再次唱起那首粤语歌。

于是，曹明渐渐不再觉得楼上的争吵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刺耳。

他甚至开始觉得有楼上的争吵声和砸东西的声音，他和席玉能更放得开，席玉也能好好地一展歌喉。

当楼上的小夫妻吵累了，偃旗息鼓的时候，曹明刚好也累了，拥着席玉，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不仅气氛宁静，他内心此刻也很宁静。

休息了好一会儿，席玉轻声开口：“你楼上的女人太可怜了，今天这个日子，什么礼物都没得到，要都要不来，还被她丈夫骂了一顿，曹明，咱们以后别这样好吗？”

曹明闭着眼睛，听她这么说，就微微失笑，“楼上那个女人，你之前来的时候，见过一次的，你忘了吗？那可真是个母老虎。”

席玉蹙眉回忆了一会，讶道：“就是上次敲开你门，说你早上练拳的声音，吵到他们睡觉的那个女人？”

曹明嗯了声。

席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女人我有印象，眉毛好像都是竖的，这种眉形的女人，唔，其实不论男女，这种眉形的人，性格都很强势，人缘很难有多好，夫妻感情也很难和睦。”

曹明懒得管楼上的女人的夫妻感情和不和睦，但经历了刚才他和席玉亲热的时候，楼上突然爆发那样的大战，他已经不想在这里住了。

“席玉，以后我可能不在这里住了，以后你来找我的时候，换个地方吧！”

席玉一惊，“啊？怎么了？是因为楼上太吵了吗？”

曹明睁开眼，迎上她惊讶的眼神。

他脸上露出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表情，轻声说：“因为我在将军胡同那边，买了一套四合院，装修了几个月，最近算是装修得差不多了，等咱们过完这个寒假回来，那套房子通风得也差不多了，应该能住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