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周六。
周五晚上,曹明就收到席玉发来的信息,提起他俩之前的约定——她来他这里陪他,不影响他练武,他练他的功夫,她练她的乐器,顺便给他伴奏。
所以,周六清晨,曹明去小区外面吃完早餐,就顺便去了一趟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现杀的老母鸡,准备今天炖一锅老鸡汤,做他俩的午餐。
准备离开菜市场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一家干货店里有包装好的锅巴卖,心头一动,就顺便买了一包锅巴。
老鸡汤配锅巴,这滋味他可真挺怀念的。
作为农村长大的独生子,他是会做饭的。
十来岁的时候,每到农忙,父母去地里干活,家里做饭、洗衣的活,就都交给他了。
还记得母亲第一次把这些家务活交给他的时候,他为难地说:“妈,我不会啊!”
母亲则说:“不会就学啊!你不学什么时候能会?”
他又说:“可我不会做饭,做出来的菜肯定不好吃。”
这次母亲还没开口,父亲就大手一挥,道:“没事!只要你把菜烧熟了就中,不好吃我们不怪你。”
母亲也是这个意思。
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硬着头皮干。
干着干着就会了,渐渐也熟练了。
回到住处,曹明把老母鸡洗干净,就放进砂锅里炖上了,随手切了两块老姜扔进去。
任由老母鸡在锅里炖着,他脱掉上衣,来到客厅,就开始练拳。
虽然席玉说了,她过来后,不会影响他练武,彼此各做各的,她甚至还会为他伴奏。
但女人的承诺,曹明不是很相信。
原时空,和秦卿结婚的时候,她还保证肯定会孝顺公婆呢!但事实上呢?他爸病重的时候,他拿自己挣的钱去给父亲看病,她都要拿离婚来阻止他。
理智告诉他——席玉应该不是那样的女人。
但理智还告诉她——席玉也是女人,未必能信守承诺。
所以,他想趁她到来之前,先练一段时间。
嘭嘭的练拳声,响起后,就连绵不绝,总是不停。
曹明戴着拳套的双拳,不知疲倦一般,将面前的沙包打得飞来荡去,住在他楼上的小夫妻,趁着周末,都在睡懒觉,睡得正香呢!就被楼下嘭嘭的闷响声吵醒。
“哎呀,什么声音呀?这么吵?”
被吵醒的闫静茹闭着眼睛,烦恼开口。
同样被吵醒的黄家兴叹了口气,安抚道:“不知道,不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停了,你稍微忍一下吧!”
闫静茹没再做声,闭着眼睛继续睡,哪怕总是睡不着,她在等楼下的声响消失。
十几分钟后,听着楼下的声响还在不断传来,瞌睡早就被吵没了的闫静茹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猛然坐起身,一巴掌拍在老公身上,“黄家兴!你快去楼下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哪有这样的?好不容易周末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一大早的,就这么吵?”
黄家兴的瞌睡也被吵走了,闻言,他皱着眉头也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楼上楼下住着的邻居,还是互相体谅一下吧!反正我们都睡不着了,现在下楼去敲人家门,除了可能激发邻里矛盾,我看没什么好处。”
闫静茹无语地看着自己男人。
“你怂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鄙视完丈夫,她三下五除二,换下睡衣,趿上拖鞋就噔噔地出了卧室。
“静茹,你去哪儿啊?干什么去?”
卧室里传来黄家兴的询问。
“老娘自己下去交涉!这嘭嘭的噪音,太影响老娘心情了。”
话音未落,大门已经被打开,等黄家兴换好衣服,从卧室追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老婆的身影。
楼下。
曹明被突然响起的砰砰拍门声打断练拳,皱眉看向大门,心想:谁啊?席玉不可能来这么早吧?而且,席玉敲门应该不会这么粗暴。
带着几分疑惑,他一边用嘴摘下拳套,一边走过去打开大门。
“你们家在搞什么呢?这一大早的,我……”
大门刚刚打开,门外就像洪水决堤一般,涌来一阵恼怒的指责声。
曹明皱眉看着门口的年轻少妇,这女人长得一般,身材还凑合,此时却素颜朝天、披头散发,嘴巴开合之间,宛如一個泼妇。
这个泼妇就是楼上的闫静茹。
但闫静茹刚刚起势的骂声,却在看清曹明的脸和赤着的上身的时候,戛然而止。
曹明黑亮的皮肤,出乎她的意料,曹明浓眉大眼的帅气,更出乎她的意料,曹明汗水津津、线条分明的上身肌肉,更是让她感觉到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也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已经三十出头的她,竟然罕见的脸红了,目光有些发直地看着曹明。
曹明眼神变得疑惑,想问:你是不是电池没电了?怎么不继续骂了?刚开了个头,就不骂了,你不难受吗?
当然,出于个人素质,他没真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已经注意到这少妇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所以,他脸沉了下来,冷声问:“你哪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