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到,不会明白的。
方圆蹲在马桶前,告诉她:“像以前一样,我每天都会向你报备。”
陈婉吧唧下嘴巴,摇摇头:“那倒也不用,跟上班打卡似的。哎呀,就是想缠缠你。”
甩开他的手,陈婉脸红红抬腿踹他:“出去吧,我要擦屁股了。”
方圆贱笑道:“我帮你?”
——
上午吃完饭,方圆就带着陈婉去了燕郊一处小茶院,僻静、清幽。
他约了一个人,一个正儿八经的专家,是以飞云数据库的名义约的。
进门前,陈婉紧张地问方圆:“要注意什么么?”
方圆握了握她的手:“就一老头儿,不用紧张。”
陈婉又问:“DZ能预测?”
方圆说:“他能。”
耿青国,知名地质学家和DZ专家。
1970年,滇南DZ后,人民敬爱的好总理立即召集全国DZ工作者举行了一场会议。
在会议上,总理强调:“DZ有预兆,可以预测,也可以预防。抗灾工作要以预防为主。”
意思是,我们必须攻克灾难预防这一难题。
在抢险救灾结束后,耿青国等专家开始走访当地居民,收集震前的异常现象。
多数结论包括老鼠和动物四处乱窜、当地干旱以及水井无法打水等。
然而,这些现象往往出现得太晚,根本来不及疏散人群。
直到1972年,耿青国在平谷出差时,因口渴向一位老农买了西瓜。
与老农闲聊时,老农抱怨起了当地的异常天气。
有句俗话说“大旱不过阴历五月十三”,但现在已经是阴历六月十五,天空仍未降雨。
老农的这番话启发了耿青国,让他想起在滇南大DZ之前,当地也经历了干旱现象。
因此,耿青国开始对此展开调查。
他发现,在1956年至1971年期间,全国共出现了46个旱区。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些旱区中,有39个旱区在灾害发生后的1至3年内遭遇了六级以上的DZ。
耿青国不仅研究了近代的资料,还深入阅读了古籍,找到了200多篇关于DZ的记载。
他发现,在这些灾难发生之前,绝大多数地区都经历了干旱现象。
例如,在2700多年前的西周时期,有一篇记载是这样描述的:“川竭,山必崩,山川竭,岐山崩。”
这句话的大致意思是:首先是河流干涸,然后是山川崩塌。
1556年,桦县发生了一场8.25级DZ,导致了近100万人死亡,堪称人口稠密地区历史上最具影响力、损失最惨重的特大灾难之一。
在这场DZ发生前,嗪岭一带曾经历了特大旱灾。
再举一个例子,1739年银城发生了一次8级以上的DZ。
在DZ前,当地也遭受了持续的旱灾。
虽然不是每一次DZ前都会出现干旱现象,但从众多案例中,我们可以发现六级以上的DZ区域在震前三年内都曾遭受过干旱。
正是这些发现让耿青国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大旱之后必有大震。
这便是他提出的旱震理论。
在提出这一理论之后,耿青国进一步深入研究,并总结出了几个关键点。
在DZ发生前,如果突然出现严重干旱,并在一年内恢复正常,那么在接下来的两到三年内很可能会发生七级以上的大DZ。
而如果干旱持续一年到三年半,通常会发生六级以上的DZ。
此外,这种情况下,旱区面积越大,可能导致的DZ震级越高。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耿青国查阅了平谷及周边地区的气象资料。
结果令他惊讶地发现,华北及渤海北部的干旱区域竟达到了113万4千平方公里。
因此,在年底的会议上,他提出了自己的理论,并预测在1972年大旱之后,华北及渤海地区很可能会发生7级以上的大DZ。
然后,1975年2月4日,东海省营城一带真的发生了7.3级大DZ。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成功预测DZ。
1976年1月28日,耿青国曾撰写了一份报告,认为京、津、唐、渤、张地区在未来两年内很可能会发生6级以上的大DZ。
在7月24日的一次会议上,他甚至将时间范围缩小至1976年7月29日之前。
然而遗憾的是,他的报告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结果众所周知,在7月28日,唐城发生的事。
早在两年前,也就是2005年,耿老就预测在川蜀和阿坝附近的地区,在未来1到3年内很可能发生7.5级以上的DZ。
现在整个世界上,只有方圆知道,这是真的。
直到明年5月6日,耿青国亲自给DZ局打电话表示:在川甘青交界地区,特别是川蜀和阿坝洪源150公里范围之内,可能会发生7.5级以上的强Z。
然而,这次的预警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而DZ的结果……
看着面前这位年过花甲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