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诺基亚大家懂的都懂,听筒的声音两米之内人尽可知,免提…六米内和大喇叭无异。
“我也跟你说明白喽,你想抢,就试试,我肯定不带打怵的,实话告诉你,等追到手睡完了玩完了,老子还不打算多留呢。你可不知道,那姑娘无趣的很……”
声音很大,音色标准。
张勃瞬间沉了脸。
陈逸站到呆住的沈凝飞面前:“姑娘,要片儿么?高清。”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凝飞看了一眼张勃,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寝室楼里走。
女寝楼下,方圆从拐角里跳了出来。
素白的T恤,黑色的工装短裤,方老幺今天主打一个清清爽爽。
他一声不响地拦住了傻媳妇的去路。
沈凝飞眼里的雾气他看到了,可没办法,这时不能劝、不能说,说一个字都叫做过分。
沈凝飞看到了眼前这个男生眼里的心疼。
为什么呢?
他真喜欢自己?
和张勃的目的不一样?
可…到底为什么呢?
自己之前真的不认识他呀。
方圆从大大的裤兜里摸出来一柄折扇,“唰”地抖开。
扇面上书三个大字——何必呢?
不知为什么,就这一下,沈凝飞突然想笑。
强自控制着面无表情,她绕开方圆,走进了楼里。
张勃已经走了。
其他五个葫芦娃都涌了过来,问方圆:“咋样?弟妹可被感动?”
方圆摇摇头,但他瞧见了傻媳妇眸子里那一丝俏皮的光亮。
他问杨一帆:“为啥是七弟妹?”
杨一帆说:“二娃会隐身,我不会。”
一收折扇,方圆笑道:“时逢佳节,诸兄可想与小弟一起啃啃螃蟹?”
哥哥们道:“囊中羞涩。”
方圆歪嘴:“全场我买单!”
——
“今晚畅饮!全场我买单!”
周兴站在桌子上,举杯叫道。
订台经理配合着大喊:“感谢刘公子!”
大学城就这么一个简陋的酒吧,客人中,大学生极少,但想着来泡大学生的人却很多。
想来蹭觉睡的骚老爷们儿们没料到还能蹭酒喝,霎时齐齐呐喊。
张勃下午早早离校,没睡成合法女朋友不说,连学校的关系都被比了下去,郁闷地找了俩同学一起出来消遣。
可能这顿免费的酒是这几天唯一的宽慰了。
从兜里摸出来一盒套子,张勃郁郁寡欢地跟朋友说:“妈的,触霉头,东西都准备好了,用不上。”
一男生劝他:“无所谓啊,这届新生漂亮的好几个,那沈凝飞也没见得比哪个强。
“你换换目标,让你妈再打点钱过来,还用不上这玩意?
“去年那个舞蹈系的张楚歌不也分分钟被你拿下了么?”
另一个男生说:“就是就是,你和张楚歌的视频我还留着呢,啧啧,舞蹈系的就是厉害,涨姿势。”
先头那男生说:“卧槽,对了,陆曦也是舞蹈系的。”
张勃悻悻道:“陆曦和沈凝飞俩人不知道咋走一起去了。
“女的之间你们不是不知道,啥都说。陆曦这颗白菜我估计是也吃不上的。”
周兴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到张勃身边,揽着他的脖子,满嘴酒气地说:“哥们儿,瞧你怎么不开心?出来耍就嗨起来啊!今天这场子我顶天,不允许你们这么郁闷!”
张勃见这人自来熟,心里暗骂大冤种,但表面上承了人家的酒,总不好太丧,只说:“心情不咋好。”
张勃的背景被邹安分分钟查了个底儿掉,周兴也背下来了。
父母是干小额贷公司的,押车压房子,有点儿钱,但大部分都放出去了,有点儿人脉,但不多,正儿八经的牛逼人瞧不上他家的脏活。
周兴说:“郁闷都在大门外,既然在场子里,就没有不尽兴的道理,来,哥哥开导你。”
张勃还没喝多,浑不在意地问:“你打算怎么开导我?”
周兴拿起桌子上的那盒套套,然后招招手。
男经理带着五个穿的很凉快的姑娘走了过来。
“都坐,陪好刘哥和其他三个老板。”
肩碰着肩,腿摩挲着腿。
周兴早早买通的姑娘们不会灌酒可还行?
“哥哥嘴笨,哪会开导你?妹妹们嘴巴厉害,不信你试试。”
说着,周兴掏出一盒正经的蓝色小糖豆丢下,站起身大喊:“嗨起来!”
从床上起来时,张勃还是晕晕的,根本没醒酒。
被子里俩姑娘让他回忆起下午爽歪歪的场景,看了看手机,已经7点了。
张勃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发现自己就在酒吧的二楼。
大冤种刘哥刚好从另一个房间开门出来,看到自己,边扣着衣服扣子边打了个招呼:“咋样老弟?还郁闷不?”
酒没付钱,药没付钱,睡觉也没付钱,张勃到底还是领了这个情。
“刘哥,咱下楼吃个晚饭?老弟我请。”
周兴一板脸,揽过他。
“说啥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