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请南港电影代表团的同志们,给我们讲话,大家热烈欢迎!”
哗哗的热烈掌声中,南港电影代表团三男两女,互相看了看,最后夏萌站起来,笑着说道:“各位先生、女士们,各位内地的同胞,很高兴见到大家...我们能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里,亲眼看看,内心非常激动。
我曾经在一份内地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说现在我们的祖国阳光明媚,春风满园,我们走了一圈,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
夏萌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带点江南口音。
言辞间落落大方,知性美和自然美,让她显得格外优雅。
巩雪、武海燕、张锦玲、丘盛华、刘晓晴等女演员,眼睛发光地看着她。
夏萌现在是她们心里的偶像!
曾骅看着台上五位南港电影业左派骨干,唏嘘不已。
五六七十年南港的左派,那是真爱国。
他们许多人出身优渥,只是因为心里的理念,热爱身后的祖国,不仅意志坚定,还自带干粮,为爱发电...
再想想自己,实在是惭愧。
只是八十年代后,老一辈的左派老去,南港兴起的新一辈,家国情怀淡薄,讲的是赚钱。
相对内地,台岛经济发达,市场虽然不大,但票房非常赚钱,于是白日总会一下子就抖起来,比三十年后的老美还牛笔,
动不动就要你写检讨书,要封杀你。
为了钱嘛,主义不要紧,生意要紧。
南港电影左派很快就风吹雨打去。
确实有些可惜!
夏萌说完后,掌声中,王洋宣布:“现在是互相交流时间,同志们有什么问题,可以互相提问。”
马上有人把手举得高高的,都快摸到天花板了,王洋指了指他,“黄革新同志,你说。”
黄革新是第三创作组的导演,最初叫黄得胜,后来改名黄革红,78年才改名黄革新。
到目前才导了一部电影。
跟别人合导了两部,算作一部。
却是第三创作组自我感觉最良好的一位。
总是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口头禅是:啊呀,这部电影要是我来拍,肯定会巴拉巴拉...
北影厂里最看不起王维民,两人面对面都会视对方为空气。
曾经悄悄找到曾骅,塞了二十斤豆腐票,试图收买他,叫他以后不再给王维民写剧本,专门给他黄革新写。
曾骅严词拒绝后,便成了黄革新在北影厂第二看不起的人。
前段时间倒曾联合行动中,他上蹿下跳,当年洪小将的激情又在他身上熊熊燃烧。
后来被厂领导叫去谈了两次话,消沉了一些,于是宣布要发奋学习英语,努力学习国外先进电影技术,为我国的电影事业发展做贡献!
“密斯夏,唉往特阿斯卡...”
嘿,黄导演活学活用,居然用英语提问。
只是他这夹杂着浓浓河东口音,外加语法非常混乱的英语,把夏萌听得一愣愣的。
曾骅坐在不远处,根据黄革新平时说话的习惯,猜蒙带猜,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这位同志,你说的哪个地方的方言?能用普通话跟我说吗?”
夏萌的话让黄革新的脸黑漆漆的。
居然用二十斤豆腐票收买我,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还是看不起我?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曾骅站起来,朗声道:“Ms Xia...”
他巴拉巴拉一通英语,夏萌恍然大悟。
“Sorry...”
夏萌和曾骅两人用英语巴拉巴拉交流起来。
在场的人盯着他俩,一脸的问号,只有黄革新的脸,黑得更加深沉。
领导们一脸懵逼,外联办的工作人员更是心急如焚。
你们说了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回去我怎么写报告啊。
曾骅及时停了下来,笑着解释道:“黄革新同志应该是想问夏女士,在南港拍电影,导演一部能挣多少。
夏女士告诉我,一般情况下,能挣到一千到五千港元不等,看事前怎么跟电影公司谈条件,以及电影的票房情况。”
哦,大家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曾骅同志,你的英语怎么这么好?
夏萌笑眯眯地看着曾骅,代表团的鲍放、付琦、史慧和张国良也都含笑看着他。
王洋乐开了花。
刚才黄革新丢的脸,被曾骅及时地捡了回来,还加倍地捡了回来,心里那個高兴啊。
“曾骅同志是我们厂的编剧,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入大学,目前就读于华清大学电子工程系计算机班。”
五位代表团成员,惊讶地微张着嘴,双目瞪圆,诧异地看着曾骅。
夏萌忍不住问道:“曾先生还是编剧?”
曾骅谦虚地答道:“开始只是业务爱好,想不到被王厂长和王维民导演挖掘出来,能够为我国的电影事业出一份力。”
张国良突然说道:“想不到华清大学教得英语这么好?
嗯,这话什么意思?
王洋马上说道,“曾骅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