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我爸第一个弄死你!我要是死了,你就更别想活!” “晓梦!”眼见顾晓梦越说越是激动,一旁的李宁玉急忙起身将她拉到了一旁。 可就在这时,白小年却也阴阳怪气起来,“看看,大家都看看!这话恐怕也就顾上尉敢说得出来,爹比皇军亲,投胎比投靠要紧,哎呀,我这种出身可就没办法了,想要活命,那只能靠四处交际,打探风声,哪像顾千金啊,顾大小姐,一个人在楼上,照样有人早半个钟点敲门,关照得很啊!” “姓白的,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把话说清楚,当了汉奸还不算,还学会捕风捉影,造谣生事了是吧?” “晓梦!” “玉姐,你别拦着我,再忍着,我们非要被这几个没种的男人给害死不可!” “说得好!”激动之余,白小年索性跳上了桌子,“那我倒是想请教顾上尉,在这个屋子里,谁不是在捕风捉影,谁不是在造谣生事?金处长咬了你顾上尉,可你顾上尉也咬了我白小年啊!” 这白小年不愧是张司令的机要秘书,嘴上功夫就是厉害,几句话就把顾晓梦给怼的没了言语。 说完,白小年这才又转头看向了金生火,“所以金处长,不好意思,顾上尉咬了我,所以我就咬了你,一人一口谁都别喊冤!这一屋子的汉奸,黄文炳,出卖者,可能也就吴大队长算条真汉子,可是也死的最冤,披肝沥胆,掏心掏肺,倒给人家卖得最痛快!你们这班人啊,不想当黄文炳,那就得成林冲!你们敢吗?不敢,就得给我忍着!” 听到这,在场众人的脸色全都便的无比难看,而坐在主位上全程看戏的王田香则慢条斯理喝着茶水,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色。 殊不知此时此刻西楼的监听室里,龙川肥原的脸色已然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不当黄文炳,要当林冲?明科长,你说这个白秘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那龙川肥原既然知道曹操好梦中杀人的典故,那他对水浒传的故事想必也十分了解,否则也想不出用一出《莺莺拜月》加《闹江州》来引那五个人爆发冲突的主意来了,所以这十有八九是他对自己的试探。 想到这,李墙便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大左,这当了林冲,可是要火并王伦的!” “火并?有意思……” 不想就在这时,东楼大厅里的吴志国竟突然暴起,抄起餐刀,将白小年按在了桌子上。 “住手!”就在吴志国即将把手里的餐刀距离白小年的眼睛只剩下几公分的时候,因为你李宁玉的一句话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吴志国,举发你的人是我,你要是恨,想打想杀就冲着我来!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动手夺走的话就动手好了!” 然而吴志国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将手里的餐刀狠狠地掼到地上,然后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上楼回房间去了。 于是在这裘庄的第一顿晚饭,几个人就这样闹了个不欢而散,各自回房了。 “报告大左!您交代的任务,卑职已经全部顺利完成!”回到西楼,王田香便立刻向龙川肥原进行汇报,可当他看到龙川肥原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之后,不免心里打鼓,于是赶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墙,然而后者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正在纳闷之际,龙川肥原终于开口问道:“全部顺利完成?王处长,你真这么觉得吗?” “大左,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莺莺拜月》和《闹江州》可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戏码,只可惜你们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人听懂,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这个……大左,卑职就是粗人一个,不懂戏,不过在经过了今天晚上这顿晚饭之后,卑职看出来了,您之前分析得太对了,那个白小年确实嫌疑最大!这一晚上就数他最闹腾了,先惹金生火,然后骂顾晓梦,到最后连吴志国那个煞星他都敢撩拨,这明显啊,是心虚则乱。要我说他这很有可能是想故意把水给搅浑了,根据卑职这么多年的办桉经验来看,嫌疑,他起码占八成!” “怎么才八成啊?” “大左,卑职……卑职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想不到王处长还真是够谨慎的啊,照您这么说那个白小年的嫌疑最大,那李宁玉的最后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王田香听了就是一愣,“哪……哪句话啊?” “我的命就在这里。”龙川肥原补充道。 “嗨!龙川大左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他们俩那些破事,整个司令部的人全都知道,吴志国,一直对李宁玉有意思,李宁玉呢,结过三次婚,现在这个老公又是个废物,而就在不久之前,李宁玉的老公,还跑到司令部大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