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要象征性地给他一个处分也就是了。” “嗯,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听到这,那藤田芳政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这么办吧!” “是!” …… 政府办公厅,明楼的办公室。 “叩叩叩……” “进来!” “大哥!”话音未落,阿诚便拿着一份报纸快步走了进来,“今天的报纸。” 明楼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那条醒目的头版标题:吴淞口码头货船遭遇炸弹袭击。 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我就说这帮记者的反应速度比76号还快吧?你看看,我还没接到报告,这报纸都已经登出来了,真的是……” 阿诚听了也有些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艘船刚刚驶出吴淞口码头,货仓就发生了爆炸,爆破规模不大,也没有人受伤,只是……货仓里的货都没了。” “你确定是没了?不是毁了?” “是,我确定,就是没了,我偷偷去了现场,根本就没发现货物的碎片。所以……” “你怀疑是阿强干的?” “不是怀疑,而是一定,一定是他干的!”阿诚十分肯定地说道,“不过他肯定不会承认就是了。” “这个以后再说,船已经出了吴淞口,就说明那些货已经摆渡给了B区,那么无论再出什么事也怪不到明台的头上了,果然是个绝妙的计策!重庆那边怎么说?就没有人想要他的脑袋?” “那倒不至于,只是下令严查,而负责调查的特派员……” “是谁?” “‘毒蜂’!” 而就在明楼和阿诚两人说话的同时,上海军统站站长陈恭澍也接到了一封措辞严厉的撤职电报。 是夜,法租界的一处破旧阁楼里,一组电波划破天际:丧钟敲响。 时间不大,便收到了对方的回应:敲钟人已上路。 几天后,山城重庆的码头上,王天风穿着一袭长衫,拎着一只旧皮箱,稳稳地走下石阶,向岸边的轮船走去。 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王天风不禁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已经把帽子都给跑歪了的身影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老师!”。 见此情景,王天风难得地笑了一下,随即便不顾身后那人的呼喊,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登上了船。 很快,船开动前的最后一次汽笛声便响了起来。 此时的王天风独自站在甲板上,回望山城,冲着那个还在不断冲着自己挥舞手臂的“笨学生”挥了挥手,随即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自己最重要的一段旅程,去执行最重要的一次任务。 就如同此刻已经离开码头的轮船一般,波涛滚滚,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