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办事向来光明磊落,若是你不做错事,怎么会有机会落在本王手中?”
李延昭向身后的官差摆手,“来人,将值钱的东西都搬走!”
梁书旗领着护院上前一步,“我看谁敢动!”
“梁书旗你敢抗旨?”
李延昭拔出手中的长剑,“拿下!”
梁书旗没有想到李延昭会朝他出手。
他本是大周元年十五年的武举进士,掌管兵部数载。
到了真刀实干的李延昭手中却是很快败北。
两人在缠斗一阵之后,梁书旗被李延昭一脚踢翻在地。
“梁侍郎,在巴蜀本王曾经说过咱们会再见面。”
“今日再见面身份便发生了天差地别!”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一个却是阶下之囚。
“齐王殿下,你敢杀我吗?”
梁书旗被官差押着,怒目圆瞪。
“我乃兵部侍郎,我是太子殿下的部下,我的儿子乃太孙殿下的伴读。”
“你岂敢动我?”
李延昭收回长剑的动作顿了顿,看着犹自挣扎的梁书旗冷笑一声。
“梁书旗,你看本王手中这是什么?”
梁书旗狼狈的抬头,他看向李延昭手中的长剑。
那是尚方宝剑!
上斩佞臣,下斩反贼。
可他既不是佞臣,又不是反贼。
他是不够是欠了朝廷的银子,京城中欠钱的官员多了去了。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我自然认得!”
“可是,你敢向我动手吗?”
梁书旗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话从外呼啸而起,掀起了李延昭的内里。
李延昭只觉得他浑身的皮肤刺痛,血液直往脑门涌去!
“你认得就好!”
李延昭又将剑扬了起来,“唰”的一声,梁书旗的头颅便应声而落。
起初,院子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李昶等人。
“王爷!”他喃喃出声。
直到凄厉的哭喊声响起,他才反应过来。
“老爷!”
“爹爹!”
梁国栋哭的像个泪人,他拖着滚圆的身躯想要向梁书旗的方向挣扎。
“将人带走,继续搬东西!”
李延昭不胜其烦,在战场上看惯了血腥,这时候反倒有些不习惯。
兵部侍郎府发生的事情被传到了朝廷。
朝廷上下轰动,参李延昭的折子雪花一般飞进了御书房。
李延盛哭的不能自已,“父皇,您要为梁书旗做主啊!”
“他虽说做错了事,可错不致死啊!”
太子党其余的幕僚纷纷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李国立一反常态,制止了他们。
“朕知道你们的想法,可你们想让朝廷怎么办?”
“他欠了朝廷的钱不还,还大放厥词,朝廷的威严何在?”
“朝廷没有钱,曼城和蓟州城打仗怎么办?”
他一连三问,问的李延盛哑口无言。
至此,无人再拿李国立这件事来说事。
旁人见李国立是这个态度,便纷纷还款。
“清廉”了这么多年的朝中大臣,急于变卖家产。
一时之间当铺、珠宝首饰店铺人满为患。
于佳得到消息的时候,让狗剩立即飞鸽传书给流萤,让她多入手点东西。
“将军,人家都要换钱,你怎么还要买他们的东西?”
不光狗剩不理解,长海儿也不太理解。
于佳喜滋滋的说道:“哎呀,你们懂什么?”
“现在别看他们想要现银,等过了这个关卡,谁还不想要点奇珍异宝?”
“现在的价钱多低,只用花平日里三成的钱就能入手。”
“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翻个几番脱手给他们不就赚翻了吗?”
狗剩掰着手指头在那算账,长海儿大叫一声,“妙啊!”
“将军真乃挣钱小能手是也!”
十日之内,京城中还款官员在九成,剩下一成都被抄了家。
而出乎意料的是,接替梁书旗成为新任兵部侍郎的是原巴蜀都府梁启帆!
他作为梁氏旁支上任,京城的梁氏自然没有异议。
梁启帆上任之后,协助李延昭将京城的“治安”管理的井井有条。
“王爷,这辈子也没有想到,我还能回京城来!”
梁启帆抬头看向屋顶的月亮,感慨万千。
“玉州,说什么浑话?”
李延昭给梁启帆倒了酒,便继续说道。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将你调回来!”
梁启帆笑了起来,不过须臾便有些担忧的看着李延昭。
“延昭,此次做事是不是太过于高调了?”
李延昭邀他举杯,“怕什么?”
“若是依照父皇以往的手段,什么时候才能够收回欠款?”
“不说国库空虚,这边关也受不了!”
“林功勋和林二柱两人一日的粮饷就得几万两银子,单凭国库能拿的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