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的声音被破碎的风和恶魔的嘶吼掩盖了,气息则是沾满了恶臭血迹后的气味,瘟疫之子猛地回身,看到一匹飞马与它的骑士向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他勃然大怒地甩动镰刀一击,但飞马骑士全无躲闪的打算,镰刀的锋刃切断了飞马的翅膀,但骑士成功将骑枪刺进了瘟疫之子的胸腹,生锈的盔甲和厚重的皮肉被贯穿了碗口大的洞,并将他撞下了疫兽的背上。
不知何故的,在瘟疫之子从疫兽背后落地的瞬间,疫兽不受控般发疯地咆哮起来,攻击着所能见到的任何活物,一爪将翅膀折断摔落在泥浆中哀鸣的飞马打得碎裂,接着俯身一咬将两只角兽叼在口中咀嚼破碎,但最该死的……疫兽的眼睛转向弥昂,无论对于任何人而言,弥昂在战场上看起来都像一个灯塔般晃眼。
好,就这样。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弥昂立刻翻身上都法的背后,向着恶魔与兽类密集的方向冲去,而巨大的疫兽完全紧随着他的步伐,不自觉地扰动在疫军之间。
瘟疫之子起身抓住胸腹上的骑枪直接拔出,在那个翻到在泥浆中的骑士起身之间抬脚踩碎了他的颈椎,看着远处疫兽狂躁的身影,他吹了声口哨,驾驭着腐化飞蝇的瘟疫雄蜂从半空中落下。
巴托尼亚的骑士们才瘟疫大军的包围下前进着,尽管许多人已经几乎忘记了目标的所在,只是机械地杀戮着或者被杀死,如果这一战继续下去那这注定是一场无望的战斗,骄傲的骑士们被从马背上上拖下,无论战马还是人类都被撕裂成与泥浆混杂的血肉。
蒙特福特公爵被一击标枪击落下了战马,他听到他的旗手与护卫骑士们的惊呼,但惯性让他们错过了,公爵的身躯陷进了血肉混合堆积的泥潭里,他能感觉到他的靴子被怪物身体的污秽所吞噬,感觉到它融化的血液在融化他的皮肤,他把这样的痛苦从脑海中忽略,将手中的剑刺进了恶魔的身躯之郑
惊动地的咆哮在一旁响起,高大的疫兽前肢落下时将数个兽类压成肉泥,湖神幻兽光芒闪耀的身躯从一旁掠过,弥昂伸手把公爵拖开,在他也被拍成肉泥前从疫兽的爪下堪堪逃离。
巴托尼亚的骑士们紧接着赶来,恶魔、兽群、骑士混战在一起,疫兽巨大的身躯肆虐在人群之间,骑士们在它面前成片倒下了,无论它对混沌会造成多少连带的损伤这对骑士们而言要无可挽回的多,而且疫兽依然盯死了他,巨大的利爪落下,一根利爪刺穿了都法的肋侧,它踉跄了一下摔倒,弥昂勉强用右臂撑住地面不至于让自己的腿被压断,同时反手再度斩如此前造成的伤口中,骨骼与金属的摩擦,让那家伙痛苦的咆哮起来,拖着受创的前肢。
弥昂从受赡都法身下拖出腿,在试图将公爵推开的时候疫兽的的利爪再度落下,此时的曼涅托还有十数步的距离,他咬牙试图硬接一次。
不过一名从疫兽背后猛地撞击而来的骑士打断了疫兽的攻击,骑士浑身甲胄破裂,骑枪上是沾满血迹的蒙特福特旗帜,披甲战马连带着骑士一起全力撞上了疫兽支撑的前肢,在一片骨头碎裂的声音中骑士也被撞飞出去,摔落在前面的地上。
“对不起,大人。”那名骑士喘着气,“我让您失望了。”
“不,没樱”公爵着试图站起来,但又倒在地上。
瘟疫雄峰刺耳的尖啸在半空响起,弥昂抬头看向半空,瘟疫之子臃肿沉重的身躯从而降落在疫兽的背上,癫狂中的疫兽似乎重新回到了控制之中,稍稍平息下来,但弥昂看到它在冲击中摇摇欲坠地支撑着前肢,它支撑身体最主要的两条肢体都受了伤。
弥昂猛地双手抓紧剑冲向疫兽,疫兽摇摇晃晃间居然不敢抬起肢体攻击,只是试图用压倒性的体型击溃他,但弥昂在更靠近前刹住半步,全力一剑第三次砍中之前的伤口,数百斤的瘟疫武士原本不算什么,但此刻前肢几乎被彻底斩断,疫兽再支撑不住,前半身轰然倒下。
在它倒下时,弥昂全力将剑刺入了野兽巨大的眼球中,一直将剑没入到手腕,疫兽仿佛从一百张嘴里尖叫起来,弥昂看到它的血喷溅到各处。他尽量不去看那东西血液里蠕动着的尖叫的面孔,只专注于用他的利刃掠过那怪物那令人憎恶的躯体。
瘟疫之子纵身一跃,巨大的镰刀逼迫开了弥昂,疫兽身上的伤口会在混沌的力量下愈合,不需要太久,而且他也可以帮助加快速度,但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弥昂挥动剑刃越上了疫兽的背后向他挑战,他不得不将注意转回应对弥昂的攻击。
疫兽身躯的伤口开始愈合了,但在它试图支撑身体之前,古墓巨蝎越过恶魔与兽群来到,开始试图肢解疫兽,匍匐在地的疫兽扭动身躯让弥昂与瘟疫之子都立足不稳。
在弥昂试图用剑刺穿疫兽的脊背站稳时,瘟疫之子不在乎摔落的用镰刀猛地勾住赤诚之剑的剑身,在角力间把弥昂拖拽过来,双方一起跌落下地面。
那只嗜血的疫兽不停地颤抖,它那团肮脏腐烂的躯体疯狂中试图爬入泥泞之间,它一走动就瘫倒在脏水坑里,器官随着它的每一动作都变得干枯,古墓巨蝎撕开它的血肉,周围的骑士们用骑枪贯穿头颅与内脏,它黄绿色的血肉变暗,果肉状的表皮硬化开裂,那东西挣扎着要爬起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