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
这一声嘶吼的怒斥。
将刚刚屁股落在板凳上的赵王朱高燧,给直接惊的没有分毫犹豫,直直的从椅子上再次跳了起来,面色中带着惊惧和惊疑不定的看向,正神情忿怒盯着他的汉王朱高煦。
乃是做梦都没想到,汉王朱高煦的火气,居然能够有这么的大。
第一次发火就行了。
结果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盛怒姿态发火。
他自是不可能乃是傻子,心中也是猛地一咯噔,眼皮跟着不自觉的跳了跳,切切实实的被朱高煦这等,几乎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姿态和状态,给真真实实的吓到了。
同时也是心中顷刻间了然,比之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眼下的事情,怕是真正的大条了。
亦绝对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亦非他想的那么容易。
或者说的再直白点,则就是方才朱高煦所言的那些个言语和话语,并没有分毫骗他和忽悠他,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不应该,也不能够就这般,傻乎乎的牵扯到眼下的事情上去。
眼下的事情,眼下的钱,真的不是那么好赚的。
不不不.
应该说是,这个钱绝对不能够赚,已然不是所谓的烫手那么简单,乃是真正意义上,可能因为这个事情,把自己给整的陷入泥潭中去,甚至成为此间最大受伤害之人。
想着,想着,短暂的沉吟了片刻,赵王朱高燧慢慢的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抬起头回望了过去,表情中惊惧惶恐之意尽显,轻声道:
“老.老二”
“事情.事情,怕是没那么严重吧!”
听闻这话,朱高煦眉头一竖,双眸于此间瞪得溜圆,直勾勾的盯着神情有些生怯怯的赵王朱高燧,乃是分毫没有给予对方半点的好脸色看,怒声呵斥道:
“事情没那么严重?”
“你还想眼下的事情,要有多严重才算严重?”
“怎么的?”
“非要等,届时锦衣卫或者是我和老大两人带队,直接查到你的头上,查到你的问题上,亦或者说乃是,咱们抓别人审问之后,你的名字被别人那些个锒铛入狱的人,给攀咬出来之后,才算严重吗?”
“真要是发生那样的事情,真要出那样的洋相,你觉得届时又该如何收场?”
“咱和老大”
“届时又该,如何处理当下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又当如何,让别人为之心服口服?”
“难道非要别人说,咱们老朱家,说咱们大明朝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此事才叫够大,才叫够严重吗?”
“回答我!”
朱高燧:“!!!!!!!!”
麻了!
彻底麻了!
亦直接懵逼了!
天地良心,他哪里是这个意思,他又怎么可能,或者说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
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于此间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于整个大明天下闹得人尽皆知的话,届时别说朱高煦、朱高炽和朝中臣子的那关如何度过先不说,就永乐大帝那关他都别想就这般能够轻易过的去,怕是永乐大帝届时恨不得活劈了他都有可能。
想着,想着,朱高燧忍俊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身子止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面容中的惊惧和惶恐之意,于此间愈发的浓厚和浓郁了起来,言语也不如之前那般利索,支支吾吾的道:
“老二,老二”
“咱咱真的没这个心思,咱真的没这个想法。”
“这不是单纯的最近手头紧,你也知道之前咱问你的那个事情,以及向老大求证,争得老大的同意之后,咱就没有分毫的犹豫,紧密锣鼓的布置了下去。”
“但问题是,这些个布置,行这些个事情,想来你比之任何人都清楚,也是为之深有体会的。”
“这玩意,乃是实打实的烧钱的玩意,于此间花钱就是实打实的一个无底洞,逮着什么都是钱钱钱”
“咱的封地什么情况,你比之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完完全全比不上你的封地,先不说收入之类的事情,就你封地中的那些个金矿之类的,压根就真的没有一点。”
“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此件事情上,乃是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眼下咱也实在没有什么,相对稳妥的来钱的路子。”
“也真的想不到什么好的,能够源源不断赚钱的好路子,但又因为封地中,逮着什么都需要钱,都需要钱财,为此咱是真的没了任何的办法。”
“只能够把目光给转向大明钱庄的开业的问题上,企图在这上面看能不能够捞上一笔,简单的先将咱封地中的盘子给拉扯起来,尽可能的给整好。”
“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要不是被这个事情给整的,实在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或者说我但凡要是有一丁点的办法,我敢保证、我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一切的一切,真真实实的都是被逼的,属实被逼无奈啊!”
“为此,不得不铤而走险。”
说到这里,朱高燧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言语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