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于庭院门口的背影。
朱高煦久久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瞳孔中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面色中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低声喃喃自语道:
“就知道”
“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这般老老实实的同意,亦不会如此通态。”
“挺好的,挺好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接下来做某些事情,在做某些事情上,就不必要有那么多的顾忌,亦不用想那么多了。”
“毕竟先不给面子、先不给彼此脸面的,乃是你、而非是我”
“届时希望,老大到时候还能够说出,犹如今日这般冠冕堂皇的话出来吧!”
哒哒哒哒
恰在这时。
原本沉寂的庭院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此间响动,直接将朱高煦飘远的思绪给瞬间拉扯了回来,不禁扭头冲着发出声响的位置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静候在院门外的老何。
“老奴,参见王爷。”
紧跟着,老何躬身恭敬行礼声音响起。
见此情形,观其神情,朱高煦见之微微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的看了其一眼,轻声问道:
“老何”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能够让你,变的这等着急忙慌?”
听了这话,老何也是瞬间意识到自己行为举止的失态,面色中不免闪过一丝尴尬神情,微微躬了躬身子行礼告罪,道:
“老奴失礼了。”
“请王爷恕罪。”
朱高煦闻言,很是不岔的望了其一眼,面色淡然自若的摆了摆手示意,道:
“行了,行了”
“有事情就直接说事情,咱们两人之间关系不搞这么些虚头八脑的事情,就不要为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浪费大家的时间吧!”
“说说.说说吧!”
闻之此言,老何倒也没有丝毫的矫作,老脸原本平静的面庞,于此间骤然变的阴沉阴翳了起来,伸手于怀中掏出一封以蜡封盖章的信件,双手恭敬的呈递了过去,沉声道:
“回禀王爷。”
“此乃今日,咱们下面的人手,所收集汇总呈递上来的消息。”
“恳请王爷过目。”
朱高煦伸手接过信件,缓缓的撕开端详起上面的内容来,伴随着映入眼里的内容,只见其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就这般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他重重的将手中的信件‘啪’的一声给狠狠的拍在旁边的石桌上,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神情阴翳阴冷的快要滴出水来了,怒声道:
“可以啊!真的够可以的!”
“他们一个个现在的胆子,乃是真的越来越大,简直是越来越狠了。”
“还真的是,眼下的事情,与方才刘环所言语的差不多。”
“居然敢做这等事情。”
“简直是妥妥的挑衅,妥妥的将大明朝廷的律例给视为无物。”
“真的是好样的,乃是妥妥的好样的。”
“既然敢如此,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就不要怪咱不给他们机会。”
说着,说着,朱高煦面无表情,眸子却甚是的骇人,一只大手于坚硬的石桌上,轻轻的敲打,从最初的杂乱变的愈发的有节奏,且慢慢焦急了起来。
此间原本平静的庭院中,气氛随之也因此举,不由变的凌厉森然。
站在一旁的老何见着眼下这般情况,心中不由得跟着猛地一格登,半眯着的双眸眼皮不自觉的跟着跳了跳,心中不禁腹诽,道:
“有些人要遭老罪了。”
“王爷这是真正的动了凌厉的杀心.”
“这是要狠狠的给某些人深刻的教训啊!”
不过对于此事,老何心中除了惊讶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情愫和情绪。
原因无他。
虽他没有看到方才信件上究竟所记载的为何种信息,但有一点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不出意外的话,理应乃是与之前大明钱庄开业和大明宝钞的兑换,应该是离开不开关系。
怕是有些人,真的是完完全全不知轻重,以此吸老百姓的血,且怕是吸的还比之任何的时候都狠,怕是正是因为这般,才能够让朱高煦发这么大的火气,动这么大的怒气和怒意。
而对于这些个人的做法,本就出生于百姓底层的老何来说,对于这些个人,后面将要承受的朱高煦的怒火,则完全没有分毫的同情想法。
因为曾经身为底层的老何,比之任何人都清楚,底层的百姓所过的乃是什么日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这样的底层挣扎的人,就这些个身为上层的人,好不容易在朝廷推出有利的政策的时候,居然还想着从本就处于底层苦苦挣扎的百姓手中,想要从他们的手中赚取利益。
简直就是叔可忍,婶都不可能忍。
只不过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他心中纵使有着千般的舒服和不爽,想要将这些个如此行事的人都给狠狠的收拾一顿,但也不得不摆正自己的位置,不敢有分毫的多余动作。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并未多言,而朱高煦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