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不当人。”
“不干人事啊!”
同时,他们心中也不禁吐槽朱高煦道。
此刻。
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确定了,今日的朝会。
乃是朱高煦,借此发作,给他们挖坑,借机故意坑他们这些人呢!
不过就算确定了又如何?
对此他们又能怎么办?
这枚苦果,他们愿意也罢,不愿意罢。
必须要吞下去。
谁叫他们没搞清楚状况,就直接跳出来了呢?
谁叫他们自己把把柄送到被人手上了呢?
能够怪谁?
还不是怪他们自己。
要没有私心。
要不是企图借机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又何至于落入朱高煦给他们挖的坑里面?
此刻。
他们这些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何今日,太子爷一改常态的,对所有事情不曾发表任何意见和建议了,且连半分提示都不给他们了。
刺杀拥有监国之权的亲王啊!
这般大的罪名。
但凡知道的,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硬着头皮往上冲。
至于太子爷,未提醒他们一事。
倒不是他们心中不想恨,而是真的恨不起来啊!
都不是傻子。
在看到奏章后,他们如何能够不明白为何太子爷不敢插手,不敢提醒他们了。
“唉……”
想到这里,垂头丧气的群臣,此时此刻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最后也不得不化作一声长叹,陷入了沉默中。
就这般。
太和殿内,气氛寂静而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
一直站在正前方的太子爷,终究还是站了出来,面色不悲不喜,缓缓抬头看向杵立于高台上的朱高煦,出言道:
“老二啊!”
“差不多得了吧。”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对于西江之地所发生的事情,我等远在中枢,相隔数千里地的距离。”
“知之甚少。”
“诸位大臣,虽有不识事由而谏言弹劾,此举有着些许不足和不妥。”
“但出发点却是好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也未酿成,且铸就大错。”
“处罚呵斥,就差不多了。”
“你看……”
说罢。
朱高炽抬头,直视得到答复。
听了这话。
朱高煦瞳孔中双眸微微凝了凝,亦未第一时间给予答复,转而右手轻轻的敲击着凭栏扶手发出“咚咚”的响声。
此言。
就太子爷说的那般。
这么多人参与,这些人起的什么心思,朱高煦心中也了然。
同时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都给砍了。
而他挖这么大一个坑,也不仅仅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主打还是以敲打为主。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神情变的无比凝重,沉声道:
“既然太子爷开口。”
“本王也念在尔等昔日之功。”
“此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此间发言,谏言弹劾者,罚三月俸禄。”
“以儆效尤。”
“同时本王再次提醒尔等,引以为戒。”
“如若再犯,可就休怪本王不给尔等机会。”
“凡事可一不可二,更不可再三再四。”
此言一出。
落在下方群臣耳中,宛如天籁之音。
一个个神情忐忑,惶恐不安的群臣,此时此刻心中不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原本被提起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去,算是平安落地了。
不过……
就在众人未高兴片刻。
朱高煦那浑厚而低沉的声音却是再次传来。
“当然……”
“此宽恕,只仅限于你们中的大部分人。”
“亦还有某些人,却没享受这个的资格。”
此言毕。
将原本以为平安落地的群臣,内心再次给提了起来。
皆是一脸难以置信,且错愕的看向朱高煦。
还未结束?
什么意思?
只仅限于某些人?
啥玩意?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询问、疑惑的目光。
朱高煦视若无睹,伸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奏章,直接打开道:
“张明…刘问…钟烈………”
随着一个个人名被点出。
那些个被点到名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了起来,面色中惶恐不安之意露于言表,更有甚者待念到自己名字时,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精气神,被一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软倒在地上。
待奏章上的名字被念完,朱高煦未做任何犹豫,冲着殿外再次大喝道:
“来人……”
“将这些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哗啦啦……
暮然间。
一阵盔甲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
静候于殿外的禁军将士灌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