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皱眉的人,看见从新房出来却已经换下喜服的男人时,紧绷的下颌隐隐有些发颤,一颗心似被绑着重物直直下坠。
坠入深不见底的血色里。
他在这里搏杀的时候,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怎么就换了衣服呢。
陆子宴喉间一甜,猛地停下了攻势,裴府大半侍卫们摄于他周身猛涨的气势,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只有少数几人还在挥剑而上,却被出来的主子叫停。
裴钰清上前几步,目光看向面前这个他疯狂嫉妒过,也恼恨怨怪过的男人。
良久,他顶着对方杀意通红的眼,微微一笑道:“若你还有一丝理智尚存,那就请回吧,再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圣上亲赐的婚事,他来捣乱可不仅仅是不将沛国公府不看在眼里,同样也打了皇帝的脸。
功勋再高,臣子终究是臣子,恃宠而骄是大忌。
陆子宴恍若未闻,手握长枪直指对面,一字一句:“裴钰清,你知不知道敢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